根據路南屏對蕭子恒的了解,若真是有官兵在場,他是不會讓百姓們前去築壩的。
那漢子一邊和蕭子懌他們說著話,一邊讓那些隨行的人進入房中,大有搶奪之勢。
蕭子懌冷了臉,原先以為他們應該是朝廷的官兵,看不慣這大吃大喝,所以才會前來阻止自己,但是從現在的狀況來看,顯然是自己想錯了,這些人根本就是強盜假扮的。
蕭子懌袖風一掃,幾個率先進去的人一下子就被勁風打倒在地,“放肆!且不管你們是兵是匪,惹了我,你們死定了!”
那為首的漢子刷的一下抽出了腰間大刀,朝著蕭子懌就劈了過去,蕭子懌身形一閃,那把鋼刀直直的朝著那上好的紅木桌子劈去,一下子將那桌子劈成了兩半。
那些碗盤一下子碎了一地,倒是可惜了那一桌子的好菜。
左右已經動了手,那為首的漢子衝身後那些人道:“弟兄們,都給老子聽著,將這房間裏值錢的玩意兒通通給老子搶了,對了,還有那個小娘們兒,一並帶回山上去!”
“好咧!”
響亮的應答聲過後,那些人很是不客氣的四下亂翻,甚至有身手好的,已經爬上了房梁,想要去拿那些夜明珠。
路南屏心中暗道,看來,他們是遇上土匪了。
這些人大約是乘著水患猖獗,想來這裏撈上一筆,並且從他們如此出場來看,顯然是事先就已經踩好了點,這是有備而來的!
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搶到他的頭上來了!
蕭子懌第一時間伸手將路南屏拉到了身邊,珠寶財物丟了也就丟了,若是路南屏有什麼閃失,他就難辭其咎了。
何況,區區幾個毛賊,他還不看在眼裏,輕鬆的躲過了他們的攻擊,蕭子懌開始想著逃脫之策。
最重要的是要先將路南屏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那劉掌櫃也算是機靈的,見到情況不對連忙偷偷溜去報官了,且不管這些官兵是怎麼來的了,總有人會管這事吧?
蕭子懌一手樓著路南屏的纖腰,一手抵擋那四處而來的攻擊,雖說有些吃力,卻還算是應付自如!
這些人看上去都是些烏合之眾,幾個回合之後被打的七零八落,抱頭鼠竄了,唯有那為首的絡腮胡子,身手比其他人要好上一些。
不過眼看著情勢不對,那絡腮胡子也不戀戰,衝著那些人道:“還不快走!”
那些隨之而來的假冒官兵們聽到這一聲令下,一個個四下逃開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
蕭子懌卻沒有那麼簡單放過他們,攪了他的興致不說,還損壞了他的東西,若是這就這麼將他們放跑了,豈不是有損他蕭璃公子的英名?!
蕭子懌吩咐路南屏先待在房中別動,自己則一個飛身從窗口躍下,堵在了那饕餮樓的大門口,大有一夫當關之勢。
那些狼狽逃離的匪徒們一下子沒有了主意,紛紛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那絡腮胡子。
絡腮胡子一咬牙,“兄弟們,我們和他拚了!左右不過一死,十八年後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蕭子懌冷哼一聲,諷刺道:“欺男霸女,落草為寇,空有一身力氣卻還不如那些街邊乞討的,就算是死了,想必也對不起你的先祖吧!過了十八年你成不了好漢!說不定會因為今生罪惡而變豬變狗,被人宰殺!”
那絡腮胡子氣急,舉起手中鋼刀就要往下砍,卻被蕭子懌一手扣住,稍稍一個用力,那把鋼刀竟然斷成了兩段,驚得那絡腮胡子不由後退了好幾步,若不是身後有人扶著,早已經跌坐在地了。
蕭子懌繼續道:“虧得先前那一堆道理說的天花亂墜,看著也是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會落草為寇,不覺得丟祖宗的臉麵麼?”
那絡腮胡子被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而就在這時候,隻聽得整齊的腳步聲踏著雨水而來,官兵來了!
為首的是一個看上去十分精壯的男子,三十來歲的年紀,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他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衝著蕭子懌行了禮,“蕭璃公子!”
那絡腮胡子一聽不由變了臉色,整了半天,他們在太歲頭上動了土了!
“還不快將這些賊人拿下!”
“是!”
蕭子懌一聲令下,那些趕來的官兵們就將饕餮樓一一圍住,那些假扮官兵想要趁亂打劫的土匪們一個都沒跑掉。
官兵們押著那些匪徒們朝著縣衙走去,路南屏也從二樓下來,心中感慨不已,看來,這天災勢必會引起人禍啊!
隨後匆匆趕回來的劉掌櫃連連道歉,“蕭璃公子,路小姐,今日驚擾了兩位,掃了兩位的雅興,改日一定重新置辦一桌上好的飯菜,算是給兩位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