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相遇,邂逅,讓臨淵漸漸發現,或許自己早就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看著就這個女子就可以,他想要守護她!
淩思敏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總感覺這一次,臨淵的心已經有了新的歸屬,至少之前在自己的麵前他是不會出神的,看他方才那飄忽的眼神,難道是在想那個叫做路南屏的女人嘛?
淩思敏心中一沉,如果真是如此,那麼父親所傳來的消息就不假,皇宮中的那個被關起來的女人就是臨淵的新寵。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貌似還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放任這麼一顆危險的炸彈在身邊,淩思敏是絕對不同意的,從消息來看,臨淵非常的在乎那個女人,至於有多在乎,從現在臨淵的表情來看,那個女人的分量隻怕是在她之上了。
淩思敏暗中握了握拳頭,指甲幾乎都要陷進肉裏了,她卻絲毫都不感覺到疼痛,一直以來,能夠成為皇後就是她的目標。
如今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無端的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來,她怎麼可能會甘心?孤獨的等了五年,為的就是能夠得到太子的寵愛,怎麼可以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搶了先機。
淩思敏心中已經有了主意,走上前去,靠在了臨淵的身上,柔若無骨的雙手攀上臨淵的脖子,媚眼如絲道:“殿下,夜色已深,讓臣妾伺候殿下就寢如何?”
淩思敏本來就算的上是絕色,如今褪去平日裏的一派威儀,加上本來就刻意表現出來的嫵媚動人,即便心性如臨淵般堅定也難免動容,何況這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臨淵心中一動,袖風一掃,燭光頓時熄滅了,隻那從窗戶中穿過的月色越發冷清的探望著那一世旖旎的風光。
一夜纏綿,第二日淩思敏醒來的時候,臨淵早就已經離開了,微微勾唇,準備繼續睡會兒的時候,一隻信鴿盤旋著落到了窗棱邊,淩思敏心中奇怪,這一大早,宮中怎麼就傳出消息來了?
淩思敏起身一看,信鴿腿上的那四個大字讓她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太子叛變!”
這怎麼可能呢?昨日,明明他還如此的溫柔繾綣,隻是隨口問了些父親的近況,絲毫沒有任何的跡象表明他要叛亂啊?甚至就連將領都沒有見到他召集!
淩思敏心中雖然不信,但是信息應該是不會錯的,從宮中出來的消息,是絕對不可能造假的,事到如今,她也就隻能幫助太子了。
速速的給宮中回了信,同樣是四個字,“力助太子!”
淩思敏心中暗暗祈禱,希望臨淵一切順利,於此同時,她也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若是太子失敗,這太子府中的一幹人等,是一個都逃不掉的,造反不是兒戲。
此時皇宮之中已經是一片混亂了,太監宮女們奔走相告,太子造反了。
而剛剛從睡夢中驚醒的禾北國國君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昨日還對著自己表明衷心的太子,今日居然就做出這種事情來!
皇後更是積極辯解,“皇兒不可能會如此大逆不道的。”
國君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你養的好兒子!”
太監堇色匆匆跟上國君的腳步,唇邊卻帶著一抹幾不可聞的笑意,叛亂?那才好,有叛亂才有平反,這天下也才能換換主人。
因為事出突然,宮中禁衛軍就像是被抽離了主心骨般的亂作一團,皇帝坐在上朝時的龍椅上,隻聽得一聲高過一聲的報告。
“陛下,太子已經攻進午門了!”
“陛下,太子攻進宣和門了!”
“陛下,太子攻進頤宣門了!”
“陛下,太子已到崇明殿……”
“滾!都給朕滾!”禾北國國君突然間發怒道,一個個就知道來報消息,若是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阻擋太子。不過,這一麵倒的局勢是怎麼回事?他的禁衛軍呢?臨止呢?
禾北國國君癱坐在龍椅上,被自己的至親背叛,原來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情。
他突然間想到多年前的一件往事,當時自己還不是皇帝,和定北侯一同征戰沙場,打下了江山,但是後來,自己對手握重兵的定北侯愈發的忌憚,雖然明明知道他沒有反叛之心,卻還是尋了個理由將他處死,抄家滅族了。
猶記得當時的定北侯一臉肅殺,不怒反笑,指著他的鼻子斥罵道:“終有一日,你定會遭受報應,君不君,臣不臣,父子反目,夫妻分離。”
那魔鬼一般的詛咒停止在儈子手的大刀之下,當他看到那滿地的鮮紅時,也隻是心中驚了一驚,真是沒有想到,時隔多年,這詛咒居然靈驗了!
看著魚貫而入的士兵們將崇明殿重重包圍,禾北國國君的心一下子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