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屏淺笑,“王妃說的是,那麼我就直說了,這一次來府中,其實是想要讓王妃和小王爺到宮中去住上一段時間。”
司徒柔還沒有開口,臨止第一個不同意道:“路南屏你什麼意思?莫不是要軟禁我妻兒嗎?”
“王爺莫急,先聽女王陛下說完如何?”司徒柔倒是很沉得住氣。
路南屏繼續開口道:“先前說了,王妃和小王爺在府中並不安全,但是這隻是其一,這其二嘛,若是王妃被接進了宮中,王爺豈不是更有理由幫助那些人起兵造反?”
路南屏說到這裏,臨淵才明白了路南屏的計策,原來如此,讓臨止假意幫忙,將那些有二心的人全部都引出來之後,再一網打盡,這還真是一條妙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真虧路南屏想的出來。
顯然司徒柔也明白了路南屏的用意,“女王好計策。”
隻有那臨止還一臉莫名的看著他們三人,那種莫名其妙的表情倒是讓路南屏失笑,沒有想到這個臨止還真是讓人意外的單純。
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臨止隻能低聲問自己的妻子,“柔兒,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司徒柔這才將路南屏的計劃和臨止說了一遍,對此路南屏是極為欣喜,能夠見到一個如此明白自己內心的女子,她倒是真的想和她成為朋友。
而且從各方麵來說,路南屏覺得這個司徒柔實在是太聰明了,自己的所謂聰明才智不過是從現代帶來的比他們更加先進的知識而已,但是這個司徒柔卻是真正的聰明伶俐並且也非常的有見地。
臨止聽自己的妻子解釋過後,這才明白路南屏的計策,心中對這個女王陛下倒是愈發的敬畏了些,雖然在禾北國的事情上他不是很喜歡這個女人,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是真正的有能力。
“如何?皇弟,這件事情你願不願意?”臨淵開口說道。
臨止自然是答應下來,臨淵的命令,他從來都沒有拒絕過。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路南屏和司徒柔兩人是相談甚歡,路南屏很少遇到能夠和自己這麼談得來的女性朋友,而司徒柔也因為自己的身份原因和常常被其他的那些女子嘲弄,因此也沒有什麼朋友,雖然臨止和臨淵的關係很好,但是淩思敏那些人根本就看不起司徒柔,所以司徒柔多數時候也沒有什麼朋友。
路南屏能夠和司徒柔如此的聊得來,臨淵和臨止都沒有想到,到了後來,司徒柔覺得他們兩個大男人在這裏礙事,幹脆將路南屏帶到了自己的臥房去聊天去了。
臨止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妻子的背影,苦笑,他討厭的那個女人怎麼會和柔兒這麼的投緣呢?
臨淵也頗為無奈的看著路南屏被拉走,天知道,他可是還想著今晚能夠和路南屏手談一局呢,好久沒有和路南屏下棋,他倒是有些心癢了。
“看來,南屏魅力還真是大,居然讓柔兒能夠和她如此的相談甚歡。”臨淵感慨。
臨止冷哼一聲道:“那是我的柔兒魅力大才對!”
臨止站起身來,“皇兄,眼看這天色不早,你就住在府中如何?我那裏還有兩瓶上好的女兒紅,今晚我們不醉不歸如何?”
臨淵頗有些無奈的開口道:“恐怕如今我是喝不過你了,自從認識了南屏之後,我能喝的就隻有冷月青梅了!”
“皇兄,你還真是夠沒有出息的!”
“你又好到哪裏去?你敢說若是柔兒會釀酒你會不喝麼?”
兩人對於這個答案是心照不宣的相視而笑。
不多時,臨止拿了酒來,“不論如何,今晚你是別想回宮了。”
兄弟二人是喝的痛快,不多時,兩人都有些醉意了,臨淵坦言道:“阿止,其實我很羨慕你,什麼江山社稷,什麼天下蒼生都抵不過能夠和自己心愛的女子雙宿雙飛。”
“那麼,就請皇兄答應臣弟的請辭,讓我們離開這裏好了。”臨止微醉的眼睛裏閃耀著堅定的光芒。
臨淵轉頭看他,“你是認真的嗎?”
臨止跪下身來,“此事之後,望陛下成全!”
臨淵長歎,“你終究還是要走嗎?朕以為我們是最好的兄弟!”
“我們是!”臨止頓了頓,“正因為我們是最好的兄弟,我才不忍心讓你為難,我留在這裏,隻會讓你更加的危險,也隻會讓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日益的因為猜忌而生分。”
臨淵沉默,“此事,容後再議吧。”
“陛下,臣弟心意已決!還望陛下成全!”
臨淵站起身來,聲音略略緊了些,“若是朕不同意呢?”
“那麼說不定,陛下會從此失去我這個兄弟!”臨止說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