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唐率隊出了洛水城,行軍至上馬整軍,分前軍、中軍、後軍,他隨中軍向下馬行進,一路仁唐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小心起見,上馬留後軍3000策應洛水城並隨時聽命。
下馬本來離洛水也就三十裏左右,中軍走到離下馬不到一半的距離,前軍已經抵達下馬。
消息奔馬來報,仁唐命吃過午飯,4000前鋒整隊破關。
午飯過後,黃彪軍前鋒與藍馬人接戰,一來下馬南麵本無險可守,二來黃彪軍人數占絕對優勢,一開始推進的很是順利。
可到了下馬關內,到處的陷坑和拒馬,加之下馬關本來地形狹窄,軍隊無法展開,藍馬人用草弩、連矛、占據下馬製高點,戰爭進入相持階段。
這時消息來報,說下馬已無平民,在陷坑裏發現大量被扒光衣服的民眾。
下馬平民已經被藍馬人屠光,扒光了衣服屠光?仁唐聽著消息的戰報,汗流脊背。早上他出洛水時那一股股的難民不時浮在眼前,次時就是再傻他也知道那些難民是什麼人?
藍馬人想打下洛水斷黃彪軍的後路?就那些難民難道不怕,難道不怕洛水守軍和黃彪軍夾著吃了核桃?難道藍馬人還能在下馬和洛水之間憑空橫一道屏障、、、、、?等等“地圖!”。
仁唐看著下馬,上馬,洛水、、、、一個個村鎮,關隘,城池發現了一條溝,一條從杆子於行省直通上馬的溝。
這條溝在地形圖上看並不明顯,因為從杆子於到洛水境內由無數個丘陵組成,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要是藍馬人組織人手隻要把洛水境內的丘陵稍微改動就是一條從杆子於直通上馬的溝。
溝的最西麵就是杆子於行省的富江。最東就穿過上馬直抵光猛與黃東。
仁唐越看越心驚,速命消息趕往上馬叫後軍速返洛水,同時前軍無論如何也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下馬,以便真到藍馬人放富江水,黃彪軍也可借下馬破牆抵禦藍馬後援大軍。
消息離開還能看見奔馬的背影,就聽“轟隆隆”的聲音從西麵傳來。空氣中參雜著大量的潮濕,溫度也有所下降。
這時下馬消息來報,眼看衝破的下馬關,突然從北麵湧來大批藍軍,強弩、氣車、、、、大型的中遠程對陣器械都有,不用問就知道是藍馬主力。仁唐看看越來越潮濕的空氣,聽著越來越近的洪水聲,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命全軍火速趕往下馬。
劉山,仁唐叫他統領黃彪軍後軍,大軍進發後劉山沒有及時命大隊埋鍋造飯,先做了一些簡易的工事,安撫了上馬民眾,才叫後勤造飯。駐軍分兩隊,村南靠洛水的有1000人其餘的都開到村北。飯還沒做好就看見洛水方向濃煙四起。
忙叫50餘探馬去洛水刺探,這時就隱約聽到東麵山穀“轟隆隆”的洪水聲,聲音越來越大,不少士兵也都疑惑的望向山穀。
“嘩”像一隻張開五指的大手,在士兵、村民、劉山目瞪口呆的錯愕中撲了過來,像一個個跳躍泥人,跌倒爬起帶走一切能帶走的,撕碎一切能撕碎的,靠近村西麵的軍帳如紙片般輕飄,瞬間被洪峰衝起,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後浪吞沒。
帳篷裏的士兵連喊聲都沒發出一聲,窯洞、房屋、樹木、人、還沒來得及掙紮就被洪峰吞沒,然後變成濤濤洪水,屋頂在洪峰過後,在洪水裏打著轉,不久就被撕碎,然後無奈的融合在這渾濁的激流中,直至徹底消逝,隻剩下一些木質的東西在洪水裏起伏,飛速向東,向東、、、、
洛水城,藏九宮被蘇運海扶著,身前身後是大批的親兵,大街上到處是慌亂奔逃的平民,士兵、商人、、、、
整個北城幾乎是一片火海。城是藏九宮下令燒的。
在黃彪軍出城後,從槐庭西麵出現了大隊的藍馬大軍。同時城裏的難民也脫下了偽裝殺上城頭和守備隊砍殺。
薛元貴,洛青首府陳東海的嶽父,是洛水唯一的水道專商,江亭水道,洛河水道都在他控製之中。府中家將800,前段時間女婿陳東海從洛水逃了回來,暗中還跟來一人,藍馬怒斯元帥的幕僚——希裏無。
陳東海到了洛水就被洛水府衙請了去,說是請了去,其實是軟禁了起來,隻不過陳東海是當朝古旭東侯爺的門徒,有這一層關係知府藏九宮倒也沒怎麼難為陳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