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年的夏天,黃瑤南北兩線都沒有太大的戰事,紅山洛河口的工事也越來越高,都快趕上洛水城牆了,大概有10米的樣子,沒有停,還在長。
時間在每個人眼裏的意義都不一樣。
在謝遠輝看來,一天慢死了,一年又是那般短暫,以至於不覺一年過去,沾毛婆娘都抱懷裏了,可自己還是自己。
蒙塔看時間,一天就是給工友們結算了工錢,一年就是給工友們結算365天工錢,蒙塔很開心,他喜歡工友拿了錢,一邊數一邊朝他鞠躬的那個感覺,很好。
丁海看時間,東門雪在的時候,過的特別快,東門雪不在的時候過的又特別慢,總之一天和一年到底有什麼分別,他沒多少體會,倒是東門雪那天在紅山,那天不在紅山他記得一清二楚。
狗兒也不分一天和一年,他隻知道,今天暈倒了被蒙塔背回明天繼續。
時間就這樣,在每個人心裏以不同的意義流逝著。
現在要說紅山上誰最忙?那就要數劉青山了,由於黃瑤的兩次勝仗都和‘三花’‘護主’‘楊炮’有關,現在來紅山的人海了去了。
今天帝國軍部來人,明天上午軍機處,下午就是黃彪軍仁唐,新建的威武軍、龍衛軍、真把個劉青山忙的是前心貼後背,期間就連風雪帝國特使、小西天梁國特使都到過紅山。
狗兒也很忙,雖然現在夢工廠的生產基本不用他操心,可早上天麻麻亮就被少時秋拉走去學習煉器。什麼鍛造、印紋、打經、藏玄、數不完的名堂等他學。
上午東門雪再輔導他一會元氣修練,下午就是練體武技,還是一直打到昏死,蒙塔背回去,醒來後一般就是晚飯時分。
現在夢工廠還有一位蹭飯的主,那就是邋遢老頭倪逝水,西山夢工廠雖然很大,但留下來在一起吃飯的人,也不過幾十個常駐營地的工匠,還有東門雪和丁海兩個長客。營地裏的夥食當然沒有西山上的小鍋小灶好。
邋遢老頭倪逝水每天早不來,晚不來,一到晚上飯點,就悠哉悠哉的來了,吃飯的時候又是放屁又是打嗝,這還不算,硬要收狗兒當徒弟,把個少時秋氣的,從一開始就不給邋遢老頭好臉色看。
吃了飯,人家邋遢老頭倪逝水還一副你們沾了大便宜的樣子,給狗兒隨便捏捏著,摸摸那,然後說兩句誰也聽不懂得卵話,一個人就又悠哉悠哉的走了,二天照舊。
也不知是邋遢老頭運氣好,還是什麼的,狗兒這些時的進步確實是飛快,用狗兒的話說就是不小心又突破了,武力3級,練體3級大圓滿,元力修為漲了一級,練體竄了兩級,可謂是神速。
是夜,狗兒吃了晚飯,和少時秋他們說了會話,大家散了後,他也就一個人開始打坐運功。
從妄想中醒來,今天不知怎麼的,自己老是坐不進去,白天練體時的一些感悟一直在心裏縈繞,停了功法,就又開始翻書,這次翻的不是很快,刻意的去感覺指尖觸碰書紙的感覺,有些東西好像抓住了,可當你去感悟時又什麼都沒有。
再翻!
這是?感覺一閃而逝,心更亂,感悟消失的更快,哎!還是太性急。
再來!
再來!、、、、
“嘶啦!”聲音很微小,但以狗兒超強的感知還是感到了,並清晰的看到一絲類似於電流的東西,像一個微型閃電。
這是什麼?以前怎麼沒有?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是前世摩擦起電的原理?對摩擦可以起電!可這種速度怎麼會帶來這樣強烈的電流呢?我又怎麼才可以把前世的電磁用應到武技和元技中呢?
一連串大膽的想法在狗兒腦海蹦了出來,在這個寧靜的夜晚,像螞蟻爬在心裏,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又像揣著一打厚厚的錢想急著花出去,一種說不出的癢。
整個夜晚,狗兒都無法靜下來,老是走神,一不留神,就好像看見自己可以操控電力,一拳,空氣中蔓延著絲絲電網,對手被電擊時冒著黑煙,頭發像鋼絲般豎起,嘴巴張的大大的,哎!又走神了,休息會吧!
剛進入妄想階段沒多久。
“小崽子!起床了!起床!”
門外響起少時秋的聲音,少時秋就算呼喝也是那種很平的聲音,文鄒鄒的,咋一聽就像賬房先生報賬一樣。
“奧!馬上!”狗兒一邊答應著,一邊麻利的下盤,蹬開腿,活動了下,拿起外衣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出來時,天還黑乎乎的,少時秋人已經離開,去了鍛造間,狗兒也沒磨嘰,趕緊朝鍛造間跑去。
鍛造間裏胡拉小、楊玉龍一夥都在,楊玉龍是一實誠人,這些天對少時秋的敬仰那真可謂是如黃河之水滔滔延綿之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