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西文,古曼學院煉器項目飛音組組長,已經三年了,飛音組別說是學員,就是學徒都招不到,即便招一兩個學徒,也是那種半年六個月走人的份,九成九過不了學,就是過了也會轉組。
飛音組從他來時,就開始逐漸走向滑坡,主要原因和導師括布拉爾·梅有關。
括布拉爾·梅,古曼學院導師,煉器大學士,29歲一篇《關於音波》名震大陸,其後把一塊訊音石的錄製時間從普通的兩個時辰,提高到6個時辰,而且音質不受絲毫影響,374年入選為大陸傑出貢獻者前十。
也就是那年,田西文入組飛音組,當時飛音組,名列民用類前三甲,導師有三名,學員60多人,學徒更是高達300多人。
可也就是那年,括布拉爾·梅和另一個年輕的大陸煉器大學士相戀了!
那個大學士就是古曼學院教院女兒的丈夫——趙宇軒。
田西文見過兩個人偷偷約會的場景,和別人一樣,一摟一抱地,時間長了,教院的女兒也就知道了,鬧到古曼學院,還把那個趙宇軒一頓好打,又來飛音組把項目小組的項目間幾乎快拆嘮!
田西文清楚的記得,導師當時顫抖的身軀和發白的臉。
老師是真怒了,再然後就是個把月不見,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導師是因為上次那件事出去散心時,一則當時轟動古曼學院的消息傳了開來,趙宇軒和括布拉爾·梅私奔了!
私奔這個詞,當時自己竟管年齡才14歲,但也知道其背後所含的意義,接下了,就是大批的學員、學徒離開。
在隨後的一年裏,飛音小組也受到學院某種刻意的針對,比如過級、過學、立項、測評、、、等等。
倒不是教院刻意,但總有那麼些人要拿你表示一下,飛音小組這個在當時象征****、離亂、的代表,也就順理成章成為人們送給教院正院古尼的表示。
提斯卡拉導師走了,洛·格爾導師也隻堅持了一年,也走了,田西文當時在給洛·格爾導師收拾檔案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導師呆板的麵容上那清晰的淚痕,後來,導師拍著他的肩膀說“西文!走吧!”。
自己沒有走,雖然時間不是太長,但自己很喜歡音訊這個類目,那些奇奇怪怪的石頭、那些長短不同的波率、還有那些曾經自己說給自己的滾燙誓言。
在三年前,飛音小組送走了最後一位學員——馮修。
嚴格說馮修並沒有放棄飛音組,他是畢業,而且這位倔強的學長,畢業論講就是飛音,記得當時台下沒有一個人鼓掌,但自己還是從那沉默中讀出些東西——尊重。
沒有經過投票,教院直接做出了決定——通過。
看著教院綠色的號牌,自己想哭,不!是哭了出來,而且還泣不成聲。
馮修走的時候,自己去送的行,一個人,一個破舊的皮箱,馮修披著一件破舊的大衣。
飛音組真的很窮,他們平時吃飯都很計較,自己甚至見過馮修吃過食堂裏同學們的剩餐。
馮修臨走的時候隻對自己說了一句話“如果喜歡,那就堅持!”
沒有項目、沒有導師、最慘的是沒有同伴,想過放棄,就像一個賭徒,你輸的越多,你越不想離開,因為你把夢丟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