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鐵帶著心中的疑惑返了回來,也沒敢直接往西水的營山去,隻是蹲在小樹林裏,看著對麵山上的動靜。
在他回來時,突然發現有夜鳥過空,這就說明對麵的山坡上有人驚了那鳥,估計是暗哨,一到晚上,鳥類不是突然受到驚嚇一般不會受驚,所以烏蘭鐵沒敢貿然前行,蹲在林地裏仔細觀察。
就在這會,突然一陣夜風吹來,隱約有騷亂的聲音傳來,是身後休恩帝國滑石坡方向,烏蘭鐵起身,朝騷亂方向摸了過去。
上了滑石坡頂,放眼望去,遠處有火把隱約可現,騷亂大概就是從那個地方傳來地。
大半夜地!怎麼了這是?會不會是營地裏的人出來了?
有這個可能!烏蘭鐵想到這裏,腳下趕緊,朝那個方向摸了過去。
在山間就是這樣,看見距離不遠,實際走起來卻不是那麼回事,大概一個時辰不到,烏蘭鐵才摸到自己剛才看見的地方,主要是要避諱沿途明崗暗哨。
視線比來的時候差了不少,這也難怪,現在是三經天,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候。
烏蘭鐵小心翼翼地往前摸,前麵已經靜了下來,火把也不像自己在滑石坡那會多,隻是依稀有幾把,都是插在固定的地方照明地。
烏蘭鐵隻顧著看前麵,腳下不小心被什麼絆了一下,低頭看到一具屍體。
烏蘭鐵隨即蹲了下來,這是?烈兒剛布!是這次來休恩一員,在器城由於力大,一般爐子前的活都是他做,烏蘭鐵還記得,對方和自己盤爐時的一些畫麵。
可現在對方死了,是被幾支流失射中,要命的是右胸上的箭矢,幾乎穿透了心髒,嘴抿著,眼瞪著,看得出當時烈兒剛布中箭後怕對方發現,忍著沒發聲,隨後死了。
烏蘭鐵把屍體悄悄地挪到一邊,擺了個朝向,北大陸人講究死向,取下烈兒剛布手裏的‘三花’和背後的箭壺,從箭壺裏拿了三支箭矢,壓膛。
貓著腰穿過麵前的一片荊棘,看到在自己前麵有一個軍用帳篷,有士兵守衛,凝神細聽。
裏麵有輕微地皮鞭聲,還有人罵罵咧咧的聲音,不是太高,也聽不清。
“我、、、cao你ma!”
帳篷裏有人大喊,那聲音有點斷續,是因為疼痛憋氣的那種,是夙夜的聲音!
烏蘭鐵的心瞬間提到了喉嚨上,悄悄繼續往前摸了一會,火把的餘光已經能夠照到他身前,烏蘭鐵趴在蒿草裏,不敢再動。
十多分過去了,烏蘭鐵從裏麵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判斷,是自己帶的人馬,聽出來的有三人,夙夜、陳府萬、賈關鵬。
又仔細地看了下周圍,帳篷口有兩個守衛,隨後就是7點鍾方向有暗箭,這是根據剛才烈兒剛布屍體上的箭道判斷出來地,其次就是巡邏小隊,大概有三隊,每隔10分鍾會交叉路過這裏一次,20米遠是另一處帳篷,看樣子是兵營。
烏蘭鐵沒把握,主要是對方不同於地方守備軍,都有破甲弩,而且都在暗處,更要命的是各個帳篷之間的暗哨,你如果一下子控製不住局麵,這種暗哨會用破甲弩形成強大的交叉火力網,在裏麵的人很容易就成了活靶。
烏蘭鐵退了回來,繞過營地,朝大隊所在的地方趕來。
鄭玉福躺在土地上睡不著,聽到有腳步聲響起,一骨碌爬了起來,就看到了不遠處從晨霧中跑來的烏蘭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