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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天鑫將摩托車停好後，從兜裏拿出了手機：“賀敏，你馬上去查一個車牌號……”打完電話，幕天鑫發現陸錦綿已經背對著，半靠在欄杆上，欄杆下是遙遙大海。
一瓶啤酒遞到麵前，陸錦綿從海麵上的景觀回過頭，接過，打開，一口灌了很多。
“說吧。”幕天鑫靠欄杆上，眼眸看著不時起著波浪的海，他在等。
一直等著這一刻，等著陸錦綿坦白，可不知為何，到了這一刻，他竟有些忐忑，好像，他本不該問的。
“你不是一直在懷疑我和莫無淩的關係嗎？認為我的所有疑點都與他有關，”夜裏海麵上的風很大，一波一波吹來，讓陸錦綿起了層層雞皮疙瘩，除了冷，還是冷，身體的，心裏的，“對，但你隻說對了一半。
“我一直都知道莫無淩就是道上混的，知道他的代號叫冷麵，知道他的上頭代號叫老鷹，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那麼多次談及莫無淩，我都無所畏懼的原因，哪怕是剛剛你拿著槍指著他時，也是為什麼我會說《何去何從》中藏著貓膩的原因。”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那日我中彈，你能麵不改色地幫我取彈的原因？取彈的手法呢？還有你那一身的詭術？”啤酒在幕天鑫手裏打著轉，一圈一圈，使得陸錦綿的眼神看向它。
“取彈手法與莫無淩無關，是我自學的，但那一身……是莫無淩教的。”
“自學？”莫無淩嘴裏嚼著這兩個字，句裏行間多少帶著些不信，畢竟哪個正經家的姑娘會學這個。
“受了太多傷，看著看著，也就會了，”陸錦綿的眸裏慢慢蓄起了幕天鑫看不懂的情緒，但至少他看出了那雙眼裏包裹的此刻，並不快樂，“金利橋旁那個槍殺案你還記得嗎？”
“記得。”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但……”陸錦綿道，“莫無淩是老鷹最器重的人之一，為了減少風險，無非需要，他很少親自動手。我所知道的人還有另外一個，陳衝，他是個老鷹身邊的一個狠角色。”
“你是說那個人是他？”幕天鑫的話是疑問句，帶著肯定又帶著否定，他想從陸錦綿眸裏找到絲慌亂的跡象，但沒有。可他又不願意相信這些話會出自她的口，畢竟……她的身份，已經被推向了模糊。
“我不肯定，但我所知道的陳衝是一個很憑自己喜好做事的人，有時候連莫無淩都拿他無法，甚至是道上的那些規則，可以說能夠命令他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老鷹，還有一個便是他的女兒，”陸錦綿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顯得特別清晰，“你還記得瑞麗我們住的那家酒店嗎？我在那裏碰到過陳衝。”
“什麼時候？當時為什麼不說？”幕天鑫的眸緊盯著陸錦綿，帶著絲陸錦綿看不到的擔憂。
“我找過你與杜警官，可……前台告訴我你們已經離開了。”
“……”
幕天鑫一時難以想象，那個時候，她碰見了一個殺人像家常的道上人時，她是怎樣鎮定下來，怎樣在夜裏才能入睡？
“我還知道的便是老鷹手下有一個很厲害的七煞，你也一定聽說過的，”陸錦綿見莫無淩的眼神晦澀，就已經知道他聽說過，“他們每個人沒有像莫無淩與陳衝那樣得到如此大的重用，一個原因就是莫無淩與陳衝是全才，而七煞……每個人都精通一門……但有時候精通一門，更恐怖。”
“見過他們的模樣嗎？”
“沒有，我隻見過一麵，隻是當時光線太暗，而且他們好像還帶著麵具，從身形來看的話很高大，”陸錦綿道，“此外，七煞各有代號，分別是a、b、c、d、e、f與g，對，沒錯，就是24個字母開頭七個。a擅長狙擊槍，傳聞，哪怕是2裏，他也能準確無誤找到目標者；b擅長炸彈製作，經常研究各種各型炸彈，厲害的甚至一個便能讓京都最豪華的市中心的商業帝都炸成平地；c擅長格術，尤其是近身格術，他能出其不備地攻下對方死穴，而且非常準；d擅長電腦科技，你還記得幾年前轟動京都的閆氏大家機密泄露一案嗎？是他幹的，他這人與陳衝有點像，我行我素，做事全憑口味；e擅長布置各種密室陷阱，他的傑作，就算你像猛虎，也插翅難逃；f擅長逃跑，聽說，憑著這個本事，他是這些人之中唯一一個沒有受過傷的人，而且好像曾幫老鷹逃過一劫，因此老鷹很是看重他，至於g，他擅長偵查，偵查地形，可以隨時找到最佳攻擊點與防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