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明野不好拂了這個新來助理的好意。
遲以寧確實是按照他的要求找的助理。
安靜,話不過,做事勤快有效率。
他平時身邊都是行事粗糙的糙漢子,唯一一個女孩子小鏡子也不是朝夕在身邊。
他單了很多年,突然有個做事細膩的女助理,感覺其實也挺好。
小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羞怯地垂著眼。
兩人重新回到了車上,小如打算坐上後座,明野道:“坐前邊來,我送你回去。”
梅小如擺著手,“不,陪在你身邊就是我的工作,你一會兒還要參加培訓呢!”
“那是小事兒,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小如小小聲道:“我也想去聽聽,增長一點知識。”
明野淡淡笑著道:“那敢情好,有進取心是好事。”
梅小如歡歡喜喜地跟著他上了車。
“野哥,你剛才背上受傷了,要不要現在我用藥酒幫你擦一擦,我這藥酒很管用,市麵上根本買不到。”
“其實那是小意思,我沒那麼嬌貴。”
以前風裏來雨裏去的,受過大大小小的傷,剛才那女人拍過來的一磚,他還真沒覺得有什麼。
隻是這個新招的助理小如真是個體貼入微的姑娘,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小如堅持道:“野哥,這事你得聽我的,你將來要做演員,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能有損傷,要不然以寧姐會怪我的。”
明野爽快道:“那行,我回去一定讓底下兄弟幫我擦一下。”
“……我可以幫你。”小如怯生生道。
“不用。”
讓他在車裏光著膀子讓人家姑娘幫他擦藥,影響不好。
梅小如沒有再堅持,又安靜了下來。
她的呼吸很清淺,有時候安靜沉默的時候,仿佛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一樣。
明野想,遲以寧大概就是看到梅小如身上這種特質才特意招來的吧!
至少不煩人。
明野本身也不善言辭,跟不會說主動跟女孩子做交流,於是兩人就一路沉默地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棟大廈。
小如背著單肩帆布包,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細黑框眼鏡,亦步亦趨地跟在明野身後。
現在時間有點早,大廈裏也沒人,於是明野就帶著小如去附近的咖啡廳坐會兒,順便在線處理一下賭場裏的業務。
小如坐在他對麵,靜靜地吃著蛋糕喝著牛奶,然後目光純良無害地看著他,
喬氏總裁辦公室。
喬伊人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仔細翻看了幾份合同,又詳盡看了兩份企劃書。
這些事情以前都是慕雲川在親力親為把關篩選,如今他不在了,就隻能由她來做。
現在外麵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話,等她哭,她得做好,得做得比誰都好。
另一方麵,她隨時都在關注澳洲警方那裏的情況。
她始終覺得慕雲川沒有死。
隻要他還活著,有一天一定會回來找她。
等到他回歸的那一天,她一定要讓他看到一個全新的自己。
她每天就靠著這樣的信念,繼續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