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客廳裏,煩躁地絞著雙手,就像隨時會暴走的小獸,慕雲川瞧她便知道了她此刻的心情。
他安靜地去廚房親自做了一桌子菜,忙活完就拉著她來吃。
“慕晚歌”被他按在餐桌前,她看著那一桌子熟悉的硬菜,都是她以前愛吃的。
他在家裏總是這樣賢惠,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最愛為她洗手作羹湯。
此情此景,從他發生意外後,她就隻能在夢裏重溫,她看著那些菜,眼淚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可以堅強得猶如銅牆鐵壁,刀槍不入,可是在他麵前,她最無法做到的就是堅強。
“慕雲川,我我……”她聲音哽咽,淚眼朦朧地望著他。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吃飯。”慕雲川舀了一碗白米飯送到她麵前,目光很是憐惜。
“你知道個屁啊!”她不高興地丟掉筷子,難受地掉著眼淚,“我……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解釋,可能這事兒說出來特別荒唐,但是它確確實實是發生了,我不是我!”
“你什麼都不用解釋。”慕雲川坐在她對麵,含笑著遞給她紙巾,“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或許就會有答案。”
“啊?”喬伊人用紙巾擦了擦眼淚,“去哪兒?”
“你明天去了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地說。
夜幕下
一個傭人裝扮的男子悄悄溜出了莊園,來到了僻靜的郊外,四下無人,他腳步匆匆,看到那道熟悉的背影,立刻走了上去,緊促道:“藍姐,慕晚歌沒死,死的是蘇雲梅,這可怎麼辦?”
“那慕晚歌現在人呢?”女人低魅的聲音在夜色下顯得詭異滲人。
“聽說被四少帶走了,當時事發的時候,四少也在場,藍姐,四少那麼精明的人,這事兒他要是想查,肯定會查到我身上,怎麼辦呀藍姐?”
男傭人已經惶恐不安了一天,趁著晚上的時候才匆匆出來尋求她的幫助。
“當時可是你讓我這麼幹的,如果我被抓住,藍姐,我怕我支撐不住他們的嚴刑逼供,保不齊會供出你來。”
男人憂慮的聲音裏透著幾分顯而易見的威脅。
“你想訛我?”
“藍姐,你不能誤解我的忠誠,我隻是擔心那些人如果真的找上我,對你也是個麻煩不是?最好的法子就是你給我一百萬,我今晚就逃到外地去。”
夜幕下的藍姐越發顯得陰森,那嫵媚的臉是精致絕倫的妝,仿佛蕩漾著最致命的春色,一步步,緩緩又妖嬈地走近他。
麵對如此妖精,男傭人雙腿酥軟,“藍姐,我喜歡你很久了……”
他迫不及待地抱住女人,然後還沒雞凍完,腹部陡然中了一槍,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消音槍黑幽幽的槍口還冒著煙,他垂死掙紮著盯住女人,原是美豔的妖精也仿佛變成了他眼中的惡魔。
他負傷往後退,女人卻一步步逼近。
緊接著,這惡魔嘴角含笑地把槍口又對準了他心髒的位置,一槍致命。
“死人,永遠是最忠誠的。”
她吹著槍口的煙兒,哼笑一聲離去。
喬伊人,你給我等著!
這一次,你是絕對逃不出我的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