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獨子許道竹,真元境,正好又是命格主火,能夠把這火蓮子養育丹田之處,隻是這孕育火蓮非一日之功,頗為困難……
許相北驚喜之色並沒有顯露在臉上,很快又憂容滿麵,他很清楚這玄蛇的價值,這幾顆火蓮子雖然貴重,頗為少見。但是對他並無用處,若是能得到這玄蛇心髒之處的精血,那麼他的修為必然大增。
然後,眼下此事已成定局,他隻好搖搖頭,忍著肉痛,拱手道:“多謝前輩恩賜!我等並無異議!”
隨著許相北話音落地,此事算是塵埃落定,已成定局了。
一眾修士也無話可說,要論出力還是許相北出力最多,他的境界又是眾多修士望塵莫及。既然他都發話了,其他修士能說什麼,難道不答應嗎?
這女子太可怕了。
隻是一道威壓更鎮壓住眾人不能動彈,要比那化龍境的玄蛇厲害十倍,肯定是化龍境高階的修士,不是那頭化龍境入門級別的,空有蠻力的玄蛇可比的。
好在又有五顆山河火蓮子交換,有些見識的修士都知道這火蓮子的妙用之處,要是把那火蓮子養育丹田處,日日滋養,總有一天會發芽生根的,到那時……
這樣想的修士多是出身宗門或是世家的。
在場的大部分修士都是散修,對那幾顆火蓮子不動於衷,畢竟養孕火蓮子,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沒有深厚的家底,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若是為了養孕那顆火蓮子,耽誤了自身的修行可是不值得的。
所以,在這些修士的眼裏,不如玄蛇的血肉、表皮、骨骼、鱗甲值錢。這血肉可以煉丹修行,表皮和鱗甲可以製作寶甲和靈器,那些骨骼可以做成殺人的兵器或是鋒利的靈器。
在這些修士的眼裏,那如座小山的玄蛇,分明就是一座巨寶,不消說五顆火蓮子了,就算是五百顆也是不值當的。
但眼下……唉……
一眾修士莫不歎息,哀歎起來。
那女子又輕聲道:“乖徒兒,害怕見為師嗎?多日不見,為師可是為你很擔心呢!心頭都上火了。”
郭昭娥聞聲,小臉上愁容滿臉,如吃了一顆苦蓮子,臉上都是苦色,攥著襦裙的一角,然後踮著腳,似乎有些猶豫,止步不前,想了想,又轉身深深地看著李南風,期期艾艾地道:“師父來了……那個我要走了!李南風!你……一定要保重。總之,我活著一天,你不能死……”
李南風有些癡呆地看著郭昭娥,忽聞她又要離去,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中很害怕,很害怕的感覺,好像失去了某種心愛的東西,空落落地……
就像小時候,他的玩具竹馬、竹劍、紙風箏被李晚雪奪了過去,為此傷心一整天都不想吃飯。
但是又有些不像,這是一種心痛的感覺,他心很痛,也不知道這種痛從何來。
他無言的看著對方,一句挽留的話或是道別的贈語也不說出來,隻是愣愣地看著對方,愣愣的變成個傻子。
郭昭娥見李南風一副癡呆的樣子,心裏有些幽怨,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忘記了自己,畢竟這麼好看的臉蛋,又有書生儒雅的氣質,何況現在又有了修仙的資本,外頭的那些狐狸精可是很纏人的呢。
她一拳打在了李南風的胸口,氣呼呼地道:“呆瓜!你真是笨蛋!這個給你!”
說完,她扔給一個李南風一塊玉佩,轉身向著那女子走去,隨即一道金光落下,直接籠罩著她的全身,裹著她飛去那蓮台處,那神秘女子的麵前,再也不見。
李南風緊緊地捏著玉佩,那環玉佩溫潤微暖,有著她的體溫。
忽而,一道金光如繩索一般纏繞在玄蛇的身體打了十幾個圈,“咻”的聲,那金光一收,玄蛇身軀極速變小,最後如尋常的小蛇一般,被那女子收入了袖子裏。
玄蛇一收,那女子也不在停留,蓮花座漸漸的攀升,如流星一逝,最後消失在空中。
那風中似乎有郭昭娥的聲音,“不要忘記我……呆瓜……”
李南風在心中默念道,“你也保重!昭娥……額!司馬萼……”
在那麵環形玉佩上分明有一行小篆銘文:大晉昭月陽明十七公主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