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南風道:“我此次前往安夷城!”
對於自己前往的目的,李南風沒有隱瞞的必要。
因為大凡前往隨國的修士有八成都是前往安夷城,周嶽海不是沒見識的人,在剛才的較勁中,很清楚李南風的實力。
至少這名青年俠客不是一般的人。
他沒有修煉過,但是他身上的天生神力,力能扛鼎,像一般低階體修士都那他沒轍。但是,李南風卻拿捏他和小孩差不多,肯定不是普通人。那麼前往隨國仙人最多的安夷城自然也是正常之事。
所以,周嶽海聽完李南風的回答,臉上沒有顯露出任何驚奇之處,感覺理所當然,最後點了點頭,再無言語。
李南風性情孤僻,也是不愛說話的人,也不想再找話題和眼前的周嶽海聊下去。
畢竟,人是分三六九等。像周嶽海這種身強體壯之輩,又不是真正的體修士。這種人多如過江之鯽,處於社會的底層,放不得台麵上人物。
而他已經踏上仙道,眼界和心界也自然和以前不一樣了,變得開闊了起來,自然和周嶽海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
可能南轅北轍。何況,李南風也決計不會表明身份,說起南安的事情,把手言歡,共述老鄉情誼。畢竟人心隔肚皮。
發生剛才那一出事,李南風周圍兩丈都是空蕩蕩的,沒人敢靠近,那些平民百姓生怕惹了這青年俠客。李南風也落得清靜,不理會那些人奇怪的眼睛和猜測,直接合上眼睛。周嶽海也是悶聲悶響的人,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見李南風閉目眼神,覺得對方對自己興趣乏乏,也找不到話題,便拽起弟弟和妹妹離得遠一些。
他很清楚像李南風這樣有本事的人,遲早都是有出頭之日的,不像他除了打鐵練拳,其他一概不會。倒是他覺得妹妹周舒婷似乎看這青年俠客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些不舍。
霎時,他心裏又有些酸澀。
他心想,自己含辛茹苦的把妹妹帶大了,也算得上對得起父母了,不成想對眼前這個打傷自己青年俠客有了好感……唉……女大不中留,久留成冤家。等過上一年,妹妹及笄了,也該找個婆家了。但是,像眼前青年俠客那樣的人,妹妹肯定是配不上的。
頓時,他心裏又是憐惜,妹妹好不容易遇到喜歡的人,卻……以前,在南安的時候,她可是高傲的很呢!十裏八鄉裏麵的後生,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
但是,女孩子家家的事情,總得他這個大哥的做主不是,不能由她性子胡來。
李南風自是不知道這周嶽海心中的酸澀,他心中開始盤算這那樁子更換身份的事情。剛才想起自己的牙牌一事,也無心修煉下去。
畢竟,大晉律法森嚴,規章嚴密。
沒有牙牌就辦不成很多事情。比如,參加不了晉國大考,進入不了宗派,購買不了官品物資,兌換不了元石,辦理不了租賃服務,就連驛站寄信,也需要牙牌登記。
雖然很多東西能在黑市上解決,但是一來他人生地不熟,不了解情況;二來這黑市上的東西要比市麵上的東西貴很多呢。
總之,沒有牙牌的話,根本就不能好好的修煉。
這牙牌更換也不是那麼的簡單。
這不是你拿著牙牌前往登仙閣,就能給你換成修士專屬的內核為玉,外包銅皮的牙牌來。這登仙閣還需要對你的身份信息進行核實,並且發函至當地的府衙查詢。若是核實不通過,登仙閣有權對你進行黑戶處理。
黑戶是什麼,就是在大晉內查無此人,沒有你的信息,等同於你這個人就不是晉國人。對於黑戶的處理,李南風早有耳聞,他可不想被登仙閣抓去當礦工或是前線戰場的炮火。
他也不會蠢到拿自己原本的牙牌去更換修士牙牌。那樣不正是向王家表明了我李南風就在安夷城。
所以,這件事沒有那麼的簡單。
需要重新安排一個身份,一個有據可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