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風隻好作罷,牙牌一事還要到明天才有結果。
所以,他隻好沉下心繼續修煉。
直到晚飯後,李南風才沒有修煉,開始看《礦物論》。
市麵上的《礦物論》比《道法論》的種類還多,有幾百上千種類,李南風手中的礦物論是一名茂華道人所作,雖然是真元境修士,但是有觀山看脈之能,去過的地方還不少。像青玉派,南華派等宗派都去過,甚至還去過晉南海,北海等海外修煉之地,對諸多名山的礦物和物產都有記載。
但是,有些地方有的描寫很詳細,有些地方,寥寥幾語。
那茂華道人是隨國人,這安夷府的礦物和物產的描述,都很詳細,其中又有樓修遠的補充說明。
安夷府內的元石礦脈、鐵礦、銅礦、晶石礦等等都描述的很詳細。一部分都由豪門大族所控製,有一部分為官府控製,除此之外,還有部分礦山藏在深山荒穀中不好挖掘,成為荒礦。
經常有散修未得采礦許可憑證,出沒荒礦偷挖礦石,並且成為一種風氣。
反正,隨國的法律鬆懈,散修雲集,豪門大族和官府也不可能對這些修士怎麼樣,索性放任其為之。
所以,這些荒礦也就成了散修的聚集點之一。
而書中對這些荒礦也有詳細的記載,唯有一處,被塗抹了,看不清地方。
那處離新竹不遠,那茂華道人言山脈走勢如犀牛望月之勢,必定內藏精華,可能有元石礦。但是,此處卻被塗抹了,根本看不出來地名。
而樓修遠也沒有補充說明。
“此處定有怪異!”
李南風心生一念,心道:“看來,我該找個機會和樓修遠談一談。”
深夜。
快至三鼓時分之時,李南風穿著一襲窄袖青衣魚紋服,腰挎玄精鐵劍,向趙銳澤借了匹火焰馬,按照陳未午提供的路線,向著行雲學院而去。
銀月清輝籠罩大地,如煙霧嫋繞,清風拂過,涼意如冰。
行雲書院外。
白牆黛瓦,池塘粼粼,在清月的光輝照耀下,顯得古樸寧靜,寂靜無聲。
院牆外,一排無葉的柳樹如甲士般,肅然聳立。
“走吧!”從柳樹背後一匹雪白的馬緩緩走出,趙有容就坐在馬上麵。
一頭如雲的黑發飄然如瀑布般垂落遮住趙有容的臉龐,她沒有結髻,任由頭發散落,衣著也很隨便,窄袖素色紋花羅裙。
語氣很淡,有股肅殺之意彌漫。
李南風默不作聲的跟在身後,趕了上去。
雙馬並肩而行,沒有疾跑,隻是尋常的慢走。
趙有容道:“你倒是來的很及時!”
趙有容是何許人也!
趙氏惡女。
今晚,卻難道的溫和,盡管淡淡如白水,卻真是少見。
李南風不由得訝然,笑道:“這還是第一次女孩子約我,能不及時嗎?”
雖然,在南安之時,李南風不能修行,但是在縣中也是出名的秀才。所以,也有不少女子慕其才學和容顏,暗遞情書。
怎奈家有悍妹,他如何敢相約。
趙有容斜睨了眼,笑道:“你可知,今晚所為何事!”
李南風搖頭感歎道:“生平第一次約會,不是花前月下,彈琴聽曲,互訴親語,實在是有些遺憾,居然是殺人!”
趙有容輕輕哼了聲,又不屑地道:“你也不傻!”
“你殺氣太重了,稍微嗅下就知道!我不知道是誰惹上你了。難道說這跟趙有言有關!”李南風猜測道。
趙有容冷笑道:“世上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趙有言他該死!”
“沒想到,你這麼小的年紀有這麼深的感悟!很難得!”李南風淡淡地道。
李南風也明白過來,今晚殺的人可能和趙家有關。他本不想陷入趙家的爭鬥當中,卻無奈的又陷進去了。
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永遠不知道我經曆過怎麼樣的苦難!”
趙有容扔下這句話,甩起馬鞭,雪緹馬吃痛,奮力地的前奔,那個瘦小的身影在李南風的眼裏越來越瘦小。
“似乎此話不是無的放矢,難道她曾經經曆過什麼苦難的事情,才讓她性格變得如此扭曲?”李南風暗道。
他也不作多想,拍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