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生回頭間,見那血色遁光追隨而來,速度隱隱在飛舟之上心下駭然,一邊狂催法力一邊暗罵白少遊蠢材,如果三人合力驅使此舟,斷能逃過此劫,隻可惜那廢物自己枉送了性命不說,此時還連累的他陷此危局,不過轉念一想要不是那廢物拖延時間,怕也沒機會逃跑。
簫石坐在李滄瀾身邊,見義父眉頭緊鎖也是狂催法力,不敢打攪,看著身後那道血光越追越近,心內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
正在此時,耳邊突然莫名傳來李滄瀾聲音,“蕭兒你莫奇怪,我用秘法跟你交流,你也別看我,防他察覺,我有話要跟你交代。”
簫石吃驚愣了一下,忙自鎮定,假裝看著背後並不看李滄瀾。
那道聲音接著道:“蕭兒,今日之劫,恐難已避過了,義父讓你做幾件事,你需答應義父”
簫石身子一顫,怎麼聽怎麼感覺義父像是在交代後事,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不準哭,男子漢大丈夫,何懼生死。”那聲音一冷。
簫石咬著嘴唇,強忍眼淚,再不做聲。
“義父找機會將你送走,你要保住性命,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背上的畫卷好好帶著,絕不能丟。”
李滄瀾接著一歎道“可惜……你身體有異,不能傳義父衣缽,將來如果能遇到五行門的人,可將畫卷交給五行門的人”。
“另外……如果他日你見到一個叫研心的人,代義父跟她說一聲對不起,記住了嗎?”
簫石微微點頭,心內卻是悲痛大哭。
正在此時那丹青生突然轉頭,大有深意的看著兩人。
李滄瀾看了看身後,哈哈一笑道:“丹青生,今日咱倆怕是再劫難逃,要死到一塊兒了。”
丹青生一陣沉默然後道:“這般窩囊死去,倒不如你我聯手放手一搏,隻是……”
其實兩人心內均都清楚,如此這般逃跑,遲早會被趕上,於其空耗法力,倒不如兩人聯手拚死一戰,雖機會渺茫但也許尚有生機。
隻是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想要聯手,兩人也是各自心懷鬼胎,互不能信,如不是大敵當前,兩人又豈會坐在這一條船裏。
那丹青生一聲長歎道:“我平生做過許多錯事,皆因有大仇恨在身,雖有錯但亦無悔,唯有大仇不能報,死難瞑目。”
隻見他看了看簫石,嘶啞著嗓子道:“你要放這孩子走,我也不攔你,但想要對付此魔,你我要是心不能齊則必死無疑。”
李滄瀾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微微一笑道:“以你之見,該當如何?”
丹青生嘶啞著聲音道:“滄瀾兄,今日你我同做一條船,生死難料,我有一計,一石三鳥。”
李滄瀾眉頭微皺道:“請講”
丹青生沉吟了一下道:“這其一便是解開咱倆之結,我許諾你不再為難這孩子,任這孩子離開取信於你,你我也好共戰此魔給你義子逃離爭取時間。”
李滄瀾點頭道:“不錯,咱倆往日恩怨不大,若非你為難我義子,當可把酒言歡,隻是我不信你會如此好心。”
丹青生道:“你且聽我說完。”
李滄瀾聽完丹青生這其一,已是大為客氣,道:“青生兄,請講”
丹青生道:“這其二,我不但不為難這孩子,我還要傳其丹道之法,你也大可傳了你的衣缽,讓你了卻心願。”
李滄瀾雖然吃驚剛才傳話居然被其聽到,但卻是哈哈一笑道:“我這義子,體質是九陰絕脈無法修煉,你這其二卻是難以行通了”
不過笑罷卻是一愣忽然想到了什麼,滿臉吃驚的看著丹青生道:“莫非你能解此難題?”
丹青生冷笑一聲道:“你當丹仙穀丹藥之術是浪得虛名”。
李滄瀾暗道“沒想到這人看似對丹仙穀深仇大恨,提起來卻是又有維護之嫌,恐怕當中恩怨非淺。”於是問道“你有何法,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