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對複雜問題進行慎重考慮的人都不宜懷有仇恨、激情、憤怒或憐憫,以免受其影響。如果視線被這類感情所阻擋,即不易識別正確的事物,此時,任何人都會不再顧及熱切希望達到的目的與利益。在思想不受阻礙地活動時,它的推理是正確的;但激烈的情緒如果支配了思想,就會成為統轄思想的暴君,而使推理失去力量。
——蓋烏斯·尤利烏斯·凱撒(古羅馬獨裁者)
處理完金幣和兩個弟弟的事情之後,奧斯卡就決定等待普裏斯卡起床了;這倒不是說奧斯卡有多麼在意普裏斯卡,而是奧斯卡需要普裏斯卡起床後和自己一同前往馬克森提烏斯家族的府邸。名義上自然是新婚夫婦去拜訪嶽父嶽母兩位,實際上則是奧斯卡要去聽聽德西烏斯上次所說的軍團事務。
當時間接近正午的時候,普裏斯卡終於從房間裏出來了;此時,奧斯卡正在餐廳裏麵準備吃午飯了。看到款款而來的普裏斯卡,奧斯卡立即站起來為她拉開了一張椅子;普裏斯卡則給了奧斯卡一個迷人的笑容。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的羅馬可沒有什麼紳士風度的概念,在這樣的男權社會奧斯卡能夠為普裏斯卡做到這一步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兩人在愉快的氛圍中很快就結束了午餐,奧斯卡也不想再多做耽擱了,直接就開口邀請普裏斯卡一起回馬克森提烏斯家族府邸去拜訪德西烏斯夫婦;普裏斯卡自然不會拒絕奧斯卡的好意了。於是,新鮮出爐的奧斯卡夫婦就坐上了奧古斯都家族的華麗馬車,朝著馬克森提烏斯家族府邸去了。
來到馬克森提烏斯家族府邸之後,門外的侍從們連通報都沒有就將兩人放進了府邸裏;兩人剛走進正廳就聽到了塞維烏斯的說話聲:“四妹和妹夫昨天剛剛完婚,今天就迫不及待的趕回來了;不會是奧斯卡你昨天晚上欺負我們的普裏斯卡了吧?普裏斯卡,母親大人知道你今天要回來,正在後院裏等你呢;有什麼委屈可要趕緊去訴苦了啊!”
塞維烏斯的調笑讓普裏斯卡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當即臉色就紅潤了起來;連話都不敢說就直接跑去後院了。看著遠去的普裏斯卡,奧斯卡和塞維烏斯的臉上都露出了寵溺的笑容;隨即,塞維烏斯就對著奧斯卡說道:
“奧斯卡,從現在開始我們也都是一家人了;奧古斯都家族和馬克森提烏斯家族也會成為最堅固牢靠的盟友的。我知道你一定會好好對待普裏斯卡的,我們馬克森提烏斯家族也一定不會虧待你和奧古斯都家族的;很快你就要前往撒丁島了,你們奧古斯都家族在整個拉丁行省的所有產業都會被我們馬克森提烏斯家族保護起來。隻要我塞維烏斯活著一天,你就永遠沒有後顧之憂!”
不同於老奸巨猾的德西烏斯和智慧過人的馬爾庫斯,塞維烏斯給奧斯卡的印象一直就是資質平平但極重親情;所以塞維烏斯的這一番話不僅沒有讓奧斯卡感覺他虛偽,反而讓奧斯卡對其倍感親切。不待奧斯卡也說一番情真意切的親戚之言,塞維烏斯就繼續說道:
“奧斯卡,我知道你肯定想說什麼感激不盡之類的話;你我之間已經是一家人了,真的不必如此客氣。還有,我今天在這裏可不僅僅是迎接你們;剛才我是故意把普裏斯卡支開的。現在父親大人正在書房裏等著你,他有很多話需要單獨向我們交代。”
言罷,塞維烏斯就在前麵帶路前往德西烏斯的書房,奧斯卡也默默的跟在了塞維烏斯後麵。來到書房之後,德西烏斯和馬爾庫斯早就已經在裏麵喝茶了;看到塞維烏斯和奧斯卡連訣而來,馬爾庫斯立刻起身和奧斯卡打了個招呼,德西烏斯則一動不動的安坐在書房主座上。
奧斯卡雖然感覺特別不適應,但還是對著德西烏斯叫了一聲父親,並對他行了一個傳統羅馬貴族女婿給嶽父請安的禮;德西烏斯也沒有為難奧斯卡,而是示意奧斯卡在馬爾庫斯旁邊坐下來。待三人都坐定之後,德西烏斯依舊自顧自的在品著自己的茶水;直到喝完茶杯中的最後一口水之後,德西烏斯才緩緩的說道:
“奧斯卡,今天你過來應該是為了上次我所說的軍團指揮權的事情吧;現在,我就可以給你答案了。我們馬克森提烏斯家族即將組建一個隸屬於我們家族的私兵軍團,即獵鷹軍團;這個軍團將由效忠我們馬克森提烏斯家族的軍團將士、家族侍衛、隱秘力量組成。
獵鷹軍團人數不過六千,而且非常缺乏配合作戰方麵的訓練和戰陣組合;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我們馬克森提烏斯家族精挑細選出來的戰士,每一個人都對我們馬克森提烏斯家族忠心耿耿。我的意思就是將這個軍團交給你帶去撒丁島,他們會完全服從你的命令,甚至對你言聽計從;而我需要的,就是在徹底解決漢尼拔問題之後,你還給我們馬克森提烏斯家族一個久經沙場的精銳軍團。
我知道,你肯定會擔心這個軍團是否會真的聽你的命令以及這個軍團軍費裝備方麵的問題等等;這一切我都已經為你考慮好了。因為這個軍團的將士都是對我們馬克森提烏斯家族忠心耿耿之人,所以我已經為他們一次性安排好了足夠的金幣;在你麾下的時間裏,他們不需要任何的軍費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