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受理智的指導,常人受經驗的指導;而野獸受直覺的指導。
——馬庫斯·圖留斯·西塞羅(古羅馬著名政治家、演說家、雄辯家、法學家和哲學家)
雖然奧斯卡現在擁有的是一副典型的羅馬人的軀體,但他的靈魂依舊是東方人的靈魂;對於奧斯卡來說,再美麗的金發碧眼美女也比不上東方的美女漂亮。而且,隻要看到這一副東方人的麵孔,奧斯卡就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於是,奧斯卡用好久不用的漢語生硬的對左邊的那個來自東方的女孩子問道:“明…明月,你是來自東方的哪裏?你聽得懂我說話嗎?”
聽到奧斯卡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從來沒有聽過漢語的鴇母和昆圖斯傻眼了,而這個名叫明月的女孩子卻是一臉震驚的看著奧斯卡。她從七歲時不小心被一支遊牧騎兵抓到之後,就一直被賣來賣去,賣了整整九年才最後被賣到了這個所謂的羅馬城。
這九年時間了,她聽到過無數種語言,也因為天賦原因學會了無數種語言;卻再也沒有聽到過家鄉的話,今天居然在這個距離家鄉最遙遠的地方從一個陌生人口中聽到了自己家鄉的話。這一刻,明月有一種遇見家人的感覺,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了;失態的明月衝到奧斯卡身邊,一把抱住奧斯卡開始哭泣起來,好像是要把這九年裏受盡的委屈都哭出來似得。
看著趴在自己懷裏哭泣的明月,奧斯卡知道她聽懂了自己的話,她就是和自己同一個民族的人;當即奧斯卡就出言讓昆圖斯幫自己把明月買下來。鴇母本來還準備說些什麼,卻被昆圖斯直接拉著走出了房間,順帶著另外一個女孩子也被帶出了房間;此刻,房間裏隻剩下奧斯卡和明月了。
在三人退出房間之後,奧斯卡摟著懷裏的明月,一邊用右手輕撫她的後背,一邊用慢慢開始恢複熟練的漢語寬慰她。漸漸地,明月也將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來;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舉止有多麼放肆。經過將近十年時間的輾轉,明月深知從東方到萬裏之外的羅馬,其共同點就是女人的地位非常低下。
無論是在東方,還是路經的的很多國家,一直到埃及和羅馬;雖然這些國家中不乏有女性擔任國王的例子,但女人的地位仍舊很低。尤其是在上層社會和有錢人眼中,女人隻不過是男人的附庸和物品罷了;而據明月從其他人的隻言片語中得知,這個名字叫做羅馬的國家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國家,眼前這個年輕人想必也是出生於非常有權勢的家族的,自己剛才的舉止確實有些放肆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年輕的貴族青年並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而且還在一直用家鄉的話安慰著自己。這就讓明月有點疑惑不解了,自己家鄉的話除了自己的家鄉和靠近自己家鄉的一些小國家有人會說之外;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別人會說這種語言,為什麼這個所謂的羅馬人居然會自己的家鄉話呢?!
怯生生的明月在趕緊離開奧斯卡的懷抱之後,就心中恐慌不已的跪在了奧斯卡的腳邊,連忙用漢語向奧斯卡道歉;奧斯卡則一把將明月拉起來,然後強製讓她坐在床上,自己卻站起來一邊來回渡步,一邊用漢語解釋道:
“明月,我知道你的心中一定有很多疑惑和不解;但是,很多東西我是無法解釋給你聽的,即使我解釋了,你也聽不懂。你隻要知道,在這個遠離東方的世界中,我們就是最親的家人;對於我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往東方。所以,遲早有一天,我一定會將你送回東方;在此之前你就好好的在我身邊,我會保護你,照顧你的,好嗎?”
奧斯卡的話讓明月有點莫名其妙了,這個羅馬人為什麼說他是自己最親的人呢?什麼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去東方呢?不過,明月可不會傻傻的將這些問題說出來;當年和自己一起被抓的數十名女孩子已經僅剩自己一人了。九年的奴隸生涯已經讓自己學會了圓滑和忍耐,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於是,明月很自然的就答應了奧斯卡的挽留;因為在明月心裏,做一個年輕英俊的羅馬貴族的女人總比在妓院做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強吧。當然,這明顯是明月想多了;奧斯卡可沒有想法在剛剛結婚就找一個情人回家,這可不是好男人所為。好吧,考慮到與馬克森提烏斯家族的利益因素,奧斯卡也不會這樣做的。
在明月答應了之後,奧斯卡就開始和明月聊這些年她是怎麼從東方一步步來到羅馬的辛酸史;期間明月的肚子還餓的咕咕叫了。原來妓院的鴇母並不會給這些買來的女奴們吃飽,隻有她們努力爭取更多的客人才能被允許吃飽肚子;而明月還沒有接過客人,自然也就沒有吃飽過飯了。
奧斯卡當即就在明月的羞澀中讓門外的下人送進來了諸多精美的食物和甜品;可能是從來沒有吃飽過一頓飯,也可能是從來沒有吃到過這麼好吃的東西。總之,在食物和甜品上來之後,明月就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看著柔柔弱弱的明月吃起來這麼迅速,奧斯卡的心裏感覺很不是滋味,一邊讓她慢點吃,一邊讓下人繼續上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