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在履行自己的義務中尋求快樂的人,才是自由地生活的人。
——馬庫斯·圖留斯·西塞羅(古羅馬著名政治家、演說家、雄辯家、法學家和哲學家)
在馬車停穩之後,奧斯卡就帶著明月走出了馬車;兩人剛下馬車,老卡拉貝斯就急急忙忙的出現在了奧斯卡麵前。三言兩語說清楚霍諾利亞夫人的到來以及離去之後,奧斯卡以為是馬克森提烏斯家族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將明月交給了老卡拉貝斯,並吩咐他好好安排明月,要像對待圖卡拉卡一樣對待她。
隨即,奧斯卡就匆忙朝著普裏斯卡所在的後院去了;當奧斯卡找到普裏斯卡的時候,普裏斯卡正一個人默默的坐在花園裏的亭台中。奧斯卡走到普裏斯卡麵前,還沒有等奧斯卡開口詢問,普裏斯卡就冷漠的說道:“你是不是今天和昆圖斯一起去托斯卡納大街了,我們才剛結婚,你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
普裏斯卡的話讓奧斯卡有點尷尬了,就好像出去偷偷摸摸的做賊卻突然被人抓住一樣;看來應該是之前霍諾利亞夫人無意間看見了自己和昆圖斯在托斯卡納大街,然後就將此事告訴了普裏斯卡。不過,無論怎麼樣,這都是需要奧斯卡慢慢解釋的;不然,這後院恐怕就要起火了。
於是,奧斯卡就把今天自己為什麼和昆圖斯一起出去,以及這一天所有發生的事情,一絲不漏的全部告訴了普裏斯卡;就連明月的事情奧斯卡都沒有絲毫隱瞞。當然,奧斯卡也不會愚蠢到把自己對明月的親切原因說出來;隻是單純的將之解釋為可伶她的身世,所以想要將她收為自己的妹妹,也好讓普裏斯卡有個伴。
奧斯卡的解釋並不是很有說服力,但態度卻是非常讓普裏斯卡滿意的;在普裏斯卡說出自己剛才的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和奧斯卡大吵一架的準備,這也是自己父母的經驗告訴普裏斯卡的。在羅馬共和國,男人至高無上的地位決定了他們不會接受女人的任何質疑;奧斯卡能夠耐心的解釋一切已經讓普裏斯卡很高興了。
至於明月的問題,普裏斯卡也選擇了相信奧斯卡;要是奧斯卡真的看上了明月,那就一定不可能收她做妹妹,而且還要舉辦宴會廣而告之。雖然普裏斯卡並不相信奧斯卡所謂的同情明月的理由,但隻要不是讓明月做他的情人或者其他,普裏斯卡也不會介意在奧古斯都家族裏麵多養一個閑人。
話說到這裏普裏斯卡已經對奧斯卡沒有任何怨言了,反而因為自己的衝動和奧斯卡的坦誠在心裏對奧斯卡產生了一絲愧疚。所以,對於奧斯卡想要明晚為明月舉辦認親宴會的事情;普裏斯卡不僅沒有反對,還聲明自己會大力支持。對此,奧斯卡當然是求之不得了;他自己可不懂怎麼舉辦宴會,這必須要經常出席各種上層宴會的普裏斯卡操辦才行。
在羅馬,所有的宴會舉辦的籌劃、邀請、布置,皆有規定模式可循。宴會通常在私宅舉行,這屬於羅馬最重要的社交場合之一,參與或籌辦宴席甚至是主要的休閑活動。宴會還是處理私務或商務、政治事物的合適時機,相較於希臘的飲酒會,羅馬的宴會顯然有進一步發展。
這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麵:其一就是婦女原則上不再被強製排除在外,這標誌著女人的社會地位開始進入社交領域。再者,羅馬宴會並不是上層階級所專屬,平民之間也廣泛流行,雖然平民的宴請是極其簡單和小型化的。
奢華的家庭宴會在羅馬人的社會生活中具有重要意義,它既是親朋好友聚會的主要方式,也是宴會主人顯示其社會和經濟地位的手段。餐桌周圍忙碌的奴隸越多,他們穿著愈華貴,愈能顯示宴會主人的富足。奴隸們負責供應食品,而成功的宴會通常還伴有朗誦、演唱、樂器、舞蹈或者雜技等各種愉悅的表演。
有時,一心要炫耀自己富有的宴會主人,還會另外贈送禮品作為特別的紀念。這些禮品通常是青銅、象牙或銀質的小雕塑,有時是漫畫,這些禮品也可能是在晚餐後進行的擲骰子遊戲中贏得的。
宴請客人大都是在晚上進行,一般是從下午四點開始,可能要持續到下半夜,這樣的聚餐算得上是一場真正的令人愉悅的社交宴會。其地點是精心挑選的,起初是在住宅中央的露天場所,然後換成麵向露台、與中央的露天場所和花園裏的列柱走廊相通的夾層房間,最後會轉移到裝潢得富麗堂皇的被稱為特利克裏尼烏姆的長方形的餐室裏。
所謂特利克裏尼烏姆是指三個呈馬蹄形擺放在餐室內的木質臥榻。這種臥榻一頭有靠背,精心裝飾著青銅、象牙或骨質。客人占用上座,即右邊和中間的臥榻,主人及家人使用下座。每個臥榻可以容納三人,用餐者斜靠在臥榻上,一隻臂肘支在靠墊上,另一隻手從圓桌上取食物。圓桌用木頭、青銅或大理石製成,上麵鋪有餐布,並擺滿各種精美的食物。
酒是宴會上最重要的一環,一般設宴人家的主婦或是奴隸會事先把酒兌水稀釋好,開餐時加入香料和蜂蜜進行調製,然後才斟給客人飲用,隻有在祭奠酒神儀式的時候才飲用不兌水的純酒。在特別重要的宴會和冬季晚宴上,羅馬人使用一種特殊的保溫器具把酒加熱並使之保持在一定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