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勇敢的人,也就是滿懷信心的人。
——馬庫斯·圖留斯·西塞羅(古羅馬著名政治家、演說家、雄辯家、法學家和哲學家)
麵對奧斯卡的虛與委蛇,德西烏斯隻得開誠布公道:”奧斯卡,你我都明白現在馬克森提烏斯家族所麵臨的危機;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想再和你慢慢的試探了。對於我來說,能夠保住馬克森提烏斯家族的傳承,可以在我臨死前安排好塞維烏斯和馬爾庫斯兩兄弟,我就心滿意足了;你幫我,我會給你足夠的利益的。“
這是奧斯卡第一次聽到德西烏斯如此直白的和自己說話;雖然奧斯卡覺得德西烏斯現在表現出來的並不一定是真的,但奧斯卡也不會懷疑德西烏斯所說的這些話。的確,德西烏斯現在想要的已經不是將馬克森提烏斯家族發展的怎樣了,而是如何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安穩的掌控家族;奧斯卡沉默一番說道:
”父親大人,我也不是自己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的;我是馬克森提烏斯家族的女婿,但我更是奧古斯都家族的領袖!我考慮問題的時候,必須時時刻刻以奧古斯都家族為先;隻有在不損害奧古斯都家族利益的前提下,我才可以盡量幫助兩位兄長,否則,我隻能說對不起了。“
奧斯卡的回答讓德西烏斯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奧斯卡這次的回答完全沒有了上一次回答時的圓滑,他這是已經放下了心理防線準備和自己好好談談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德西烏斯自然不會錯失了;於是,德西烏斯在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思緒之後,對著奧斯卡說道:
”奧斯卡,你的坦誠讓我很欣慰;說句真心話,這次也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這樣在一起開誠布公的談談了。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大限已經將至了,而你去了撒丁島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也許你下一次回來就是參加我的葬禮了。你不要說什麼安慰我的話,相比於你的父親和老西庇阿,我已經多活了很久了;現在我已經不在渴望活的更久了,我隻不過是不放心我的兩個兒子而已。
一旦我離開了這個世界,馬克森提烏斯家族就會進入到內憂外患之際;尤利烏斯家族和布魯圖斯家族以及西庇阿家族都不會老老實實地放下對我馬克森提烏斯家族的恩怨,馬略也不會輕易就服從我的兩個兒子的指揮。甚至,連安東尼和屋大維也都是馬略的人;所以,我的兩個兒子根本就無法獲得家族軍團的支持!
到時候,我需要奧斯卡你和你的奧古斯都家族都站出來支持我的兩個兒子;隻要你的奧古斯都家族全力支持我的兩個兒子,馬略和其他三大家族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馬略隻能獲得尤利烏斯家族的有限支持,而塞維烏斯卻可以獲得奧古斯都家族的絕對支持;即使布魯圖斯家族和西庇阿家族參與進來,大家也隻不過勢均力敵罷了。
這種局麵一經形成,再加上我留下來的一些其他布置,馬略絕無可能竊取我馬克森提烏斯家族的權力!不過,我的隱藏手段都是一些輔助手段,你們奧古斯都家族的全力支持才是他們最需要的實力後盾;所以,我必須要保證你對他們兄弟兩人的絕對支持。“
德西烏斯的分析很有道理,也很符合實際情況;之前奧古斯都家族領袖陣亡,奧斯卡之所以能夠順利上位。一方麵是盧魁斯等狼之軍團諸將的全力支持,另一方麵則是馬克森提烏斯家族的默許;當然,也不可否認是因為大家都小看了年輕的奧斯卡。而西庇阿家族的權力交接也是因為其他家族無暇他顧才順利進行的。
在四大家族數百年的傳承曆史中,幾乎沒有哪個家族的領袖權力交接是不經受其他家族騷擾的;而馬克森提烏斯家族的這次權力交接局勢更加嚴峻。這主要是歸咎於德西烏斯自己當年的一個錯誤決定,誰讓他一時糊塗把自己的三女兒波蒂亞嫁給了馬略,這就是典型的引狼入室。
可惜,現在後悔已經晚了;當德西烏斯和他的兩個兒子知道馬略圖謀不軌,並且與尤利烏斯家族有關係的時候已經晚了。此時的馬略已經在馬克森提烏斯家族的放任和尤利烏斯家族的隱秘支持下篡取了馬克森提烏斯家族的軍權了,除非尋找一個強勁的外援;否則,馬克森提烏斯家族絕無可能自己解決這個毒瘤!
不過,我們的奧斯卡閣下事先就聲明了自己的立場;那就是必須首先維護奧古斯都家族的利益,在此基礎之上才能盡量為馬克森提烏斯家族提供援助。所以,奧斯卡不得不無奈的對著德西烏斯說道:
“父親大人,我現在實在無法給您任何保證;真有那麼一天我會盡量保證塞維烏斯大哥和馬爾庫斯二哥性命無憂,但其他的我也保證不了。奧古斯都家族雖然名義上是共和國第五大家族,但底蘊太淺根本無力與其他三家相提並論;而且,真到了那一天,假如馬略給我奧古斯都家族開出的條件更加優渥,我也不能違背家族的利益啊!”
這次算是奧斯卡對德西烏斯徹徹底底的敞開心扉了;雖然這些話聽起來很讓人覺得奧斯卡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但這才是真正的梟雄之資啊。奧斯卡總不能為了馬克森提烏斯家族的利益,自己帶著奧古斯都家族和尤利烏斯家族血拚吧?這也不現實啊!不過,德西烏斯也沒有因為奧斯卡的直白而怪罪奧斯卡;反而自信滿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