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改革進行時·下”(1 / 2)

春是自然界一年中的新生季節,而人生的新生季節,就是一生隻有一度的青春。

——馬庫斯·圖留斯·西塞羅(古羅馬著名政治家、演說家、雄辯家、法學家和哲學家)

當天晚上杜勒斯就隨著騎兵一起來到了桑盧裏的官員行政府邸,奧斯卡和李錫尼一起飲酒聊天並沒有接見杜勒斯;而是吩咐府邸內的侍衛直接告訴杜勒斯他的任務是什麼,其他的等明天的審判大會結束以後再說。年輕的杜勒斯當然知道自己和沙威的私交是不可能瞞得過奧斯卡的,也知道奧斯卡將自己叫來親自審判沙威父子是對自己的考驗;但杜勒斯還是對奧斯卡的避而不見感到憂慮不已。

自己當時和沙威的私交深厚也隻不過是自己的天性使然,以及沙威的刻意交好罷了;沒想到沙威居然敢在剛剛上任就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李錫尼在命令騎兵通知杜勒斯的同時,也讓騎兵就事情的原委在路上全部告知了杜勒斯;李錫尼的原意是讓杜勒斯提前知道這些事情也好心裏有個底,不至於做出在奧斯卡麵前替沙威父子求情的蠢事,以免惹得奧斯卡更加生氣。

而杜勒斯卻理解為這是李錫尼將軍警告自己千萬不能放寬對沙威父子的處罰,一定要從重處罰沙威父子;不管是杜勒斯理解錯了,還是李錫尼表達有誤。總之,杜勒斯已經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對沙威父子嚴懲不貸了;其實這一點根本不用李錫尼的提醒。僅僅是沙威父子的所作所為已經足夠杜勒斯在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對沙威父子作出最嚴厲的懲罰了;畢竟杜勒斯本人也還是一個一心想要為國為民的好官,而表麵上的圓滑也隻是他的為人處世之道罷了。

無論今夜有多少人睡不著覺,但第二天的太陽還是準時從東方緩緩升起;上午九點多,桑盧裏新建的城市廣場上,沙威父子在被簡單的包紮傷口之後正臉色蒼白的跪在廣場上等候著最後的審判。審判的主席上並沒有奧斯卡和李錫尼的身影,反而是杜勒斯帶著原先桑盧裏城內所有的學員們負責著審判;而廣場上的四周除了維護秩序的侍衛隊以外,就全部都是前來觀看審判大會的市民們了。

整個桑盧裏區的人口並不是很多,僅僅隻有六千餘人罷了;在沒有羅馬移民到來之前,這裏的人口甚至還不足以填滿即將擴建的桑盧裏的三分之一。即便如此,城市廣場上依舊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可能是昨天晚上消息傳開了之後,所有人都將自己的親朋好友叫來觀看這開天辟地頭一次的審判大會。當然也不否認其中有很多人曾經飽受過沙威父子的欺淩,現在是來看報應的;比如昨天站出來勸奧斯卡趕緊逃走的老者,正帶著他的一家老小前來看這場審判大會呢!

十點一到,杜勒斯就宣布了沙威父子的各項罪狀;並向在場的很多桑盧裏市民進行了求證。因為之前已經有了奧斯卡領袖的承諾,所以眾人並不擔心沙威父子可以逃脫嚴懲;大家都很積極的配合杜勒斯將沙威父子的罪行一一定了下來。等到十一點即將到來之際,杜勒斯終於結束了收集證據和定罪的過程;宣判沙威父子被處於絞刑,沒收全部搜刮的民脂民膏,而那些助紂為虐的流氓地痞則被一同打入監獄服勞役十年!

在宣布為對沙威父子及其走狗的刑罰之後,沙威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杜勒斯看在大家都是同窗的份上給自己一條生路;並允諾自己願意終生服勞役以換取生存的機會,更加願意通過一輩子勞役的方式彌補曾經對桑盧裏鄉親父老犯下的罪過。其父也是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懇求杜勒斯給自己父子一個機會;廣場上場麵之淒慘讓那些曾經深受沙威父子所害的人也難免心生惻隱。

但杜勒斯卻堅持要判沙威父子絞刑,並下令絞刑就於十二點準時在城市廣場舉行;在維持完判決之後,杜勒斯卻是走下了審判席,帶著一壺酒走向了沙威。隻見杜勒斯走到沙威旁邊將酒遞給他,然後歎了一口氣說道:“沙威,作為朋友我很為你感到惋惜;一步錯步步錯,誰也沒有辦法救你。殺你的不是我,是奧古斯都家族的法律;你我都是同窗,也都學過這些東西,你比我聰明也更加可以理解這些吧。

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沒有把握好自己;權力的確是個好東西,但你也要看自己有沒有資格去享受這些。更何況,你已經不是享受權力了,而是在禍害自己的鄉親父老;你想過沒有,你們父子的所作所為到底破壞了多少人的家庭幸福,欺負了多少無辜的平民百姓。沙威,這輩子沒有人可以救你了,下輩子好好做人;記住永遠牢記學院裏的校訓:誓死效忠奧斯卡領袖,誓死忠於家族法律。”

言罷,杜勒斯就站起身來走回了主席台;而沙威卻是無神的在嘴裏念叨著杜勒斯剛才說過的兩句話,這也是曾經他在學院裏天天說起的兩句話。時間過了良久,當十二點即將到來之際;沙威一下子站起來用自己的獨臂拿起杜勒斯遞給他的酒壺一飲而盡,然後滿麵笑容意氣風發的對著主席台上的諸人高聲喊道:

“諸位同學,今天我沙威因為自己一時糊塗要提前去冥界了;但是,我並不怪奧斯卡領袖的責罰,也不怪家族法律的嚴格,我隻怪自己沒有管好自己,一時犯渾鑄下如此打錯。現在我已將死,希望同學們可以以我為戒萬萬不能再犯這樣的錯了;請諸君牢記校訓:誓死效忠奧斯卡領袖,誓死忠於家族法律。我們父子今日也算是死有餘辜,萬望諸位同窗代我照顧家中老母幼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