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之過程不過是一個點,其本質是變動的,其知覺是模糊的,其整個身體構造是易於腐朽的,其靈魂是一個漩渦,命運是不可測度的,名譽是難以斷定的。簡言之,身體方麵的事物像是一條河之逝水,靈魂方麵的事物像是夢、像是雲霧;人生是一場戰鬥,又是香客的旅途,死後的名譽隻是被人遺忘。
——馬可·奧勒留(西方曆史上唯一的一位哲學家皇帝)
漢尼拔的豪言壯語直接就讓在座的八個人都震驚了,漢尼拔竟然想以弱勢之師完成以弱勝強之餘徹底擊垮努米底亞王國;在除了瑪哈巴爾之外的七人看來,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啊!不過,既然這是漢尼拔說回來的話,七人竟然也是莫名其妙的相信了;或許這就是漢尼拔的魅力所在吧,再狂妄的話從漢尼拔的嘴中說出來也會被人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下子,眾人對漢尼拔的安排就再無異議了;為了趕在祖古塔的大軍包圍塔普蘇斯之前將軍隊調遣完畢,漢尼拔立即就讓瑪哈巴爾和希米科前去軍營率領兩千伊比利亞步兵,攜帶好弓箭和其他物資馬上出發前往塔普蘇斯。阿得門圖斯也被漢尼拔命令回到西線戰場傳達命令,讓阿比多斯率領其麾下的五千軍隊收到命令後即刻出發前往塔普蘇斯聽候維密那的指揮。
至於剩下的凱利米斯和吉斯肯兩位軍團長,則是在漢尼拔的命令下帶著各自麾下的一萬長盾騎兵立即拔營前往西線戰場的迦太基軍隊大營;漢尼拔讓這兩個軍團長率軍到達大營後就開始進行三角突破陣型訓練和集群衝鋒訓練,其他的不用管。除此之外,漢尼拔還囑托瑪哈巴爾到了塔普蘇斯以後一定要聽從維密那將軍的命令,絕對不能又任何抗命的行為;否則,軍法從事!
下達完具體的行動命令之後,漢尼拔就讓在座的五位將軍都下去各自執行命令了;此時,會議室內就隻剩下元老院的三個代表和漢尼拔了。茫然不知所措的三位元老院代表不知道漢尼拔為什麼要將自己等三人留下來,還以為漢尼拔出爾反爾要秋後算賬呢;於是,他們三人就一臉驚恐的看著漢尼拔,好像是等待最後判決的死刑犯一樣。
三位代表的驚懼不定自然也不能瞞過漢尼拔的眼睛;不過,漢尼拔可還有打算立即說出自己的想法,嚇嚇他們也好。不然這些元老院的元老們還真的當漢尼拔是好欺負的了;要不是眼下迦太基的危機太過於嚴重,難道你以為漢尼拔真的就寬宏大量的不計前嫌原諒這些元老們嗎?在漢尼拔眼中,這些所謂的元老政客才是迦太基內部的害蟲;迦太基要想重新崛起就必須清除這些害蟲!
可惜啊,努米底亞王國的威脅救了他們一命;漢尼拔是絕對不會在大戰之際與元老院的元老們產生任何衝突的。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固然是良方,但局勢所限之下,先攘外再安內也是無法避免的;在漢尼拔看來,自己在戰爭之時隻能先穩住元老院的元老們,並且通過把權力交給他們換取他們對自己的無條件支持,其他的那就戰爭結束之後再說吧。
屆時,漢尼拔的手上就將掌控著迦太基王國本土的所有軍隊;而元老院元老們不過就是一群沒有反抗能力的待宰綿羊罷了。那個時候才是漢尼拔心中最合適的安內的時機;漢尼拔再也不會選擇對元老院妥協,而是會一舉將整個迦太基元老院鏟除,徹徹底底的將迦太基王國本土整合起來。這樣迦太基王國才可以獲得新生,甚至擊敗羅馬重新奪回地中海的霸主地位!
十分鍾的等待並不算是很長,漢尼拔就這樣在自己的沉思中度過了這十分鍾;而那三個代表卻是一直像如坐針氈一樣的坐立不安。看著時機也差不多了,漢尼拔就咳嗽一聲將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之後,對著三人詢問道:“眼下王國的局勢已經如此危急了,元老院為什麼隻是將披甲戰象部隊交給維密那將軍;實力強悍的聖團軍團為什麼還不調出來派往前線作戰?”
原來漢尼拔是想問聖團軍團的事啊,三位代表懸在半空的心髒終於落了下來;這個問題可就跟元老院沒有關係了,其中一位代表迎著漢尼拔的眼神無奈的回答道:
“漢尼拔閣下,我們也想把聖團軍團調到前線去抵抗努米底亞的侵略大軍啊!可是,我們元老院的命令那幫聖團組織的人根本不聽啊;之前我們就已經前去懇求他們把聖團軍團派出來參戰了,他們連麵都沒有見就把我們派去的人趕了出來。甚至他們還放出話來說,隻要努米底亞軍隊沒有打到迦太基城來,那就和他們沒有關係;即使打來了,他們也要視情況而定。”
這位代表的話卻是直接激怒了一向視祖國如命的漢尼拔;隻見漢尼拔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狠狠地拍著桌子怒聲道:“這群忘恩負義的東西,他們想要幹什麼?他們所謂的聖團組織吃王國的、喝王國的、用王國的,就連聖團軍團使用的武器裝備和戰馬也都是王國提供的;現在王國麵對生死存亡的危機了,他們卻想置身事外?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這次漢尼拔的怒火卻是沒有讓代表們感到膽戰心驚,反而讓在座的三人倍感親切;因為之前元老院的元老們在麵對聖團組織的無禮驕橫時也是被氣的怒火中燒,但是生氣又能改變什麼呢?代表們也是無可奈何的歎著氣,剛才說話的代表卻是對著漢尼拔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