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不是做奴隸就是做主人,二者必一,別無其他。
——賀拉斯(羅馬古典主義的創始人、奠基者)
就在維普撒尼動身前往鄉下的時候,奧斯卡也已經將筐子裏麵的魚全部分送完畢了;筐子裏麵總共有十六條大魚,而整個村落也不過隻有十二戶人家而已。但是,有些人家的人還是比較多的;奧斯卡見到的人最多的一家除了父母以外,還足足有四個孩子呢!
其實,整個村落裏的人家基本都是一家人;這也是以前撒丁島上的基本人口狀況。大大小小的村落都是按家族劃分的,一個村落裏麵基本都是一個家族繁衍下來的子子孫孫;彼此之間都是沾親帶故的親戚關係,聯係異常的密切,以至於地方的宗族勢力異常的強大。
後來,隨著新政的推行實施;原本聚居在一起的大型部族村落都已經被強行分散了,留下來的家族式村落最多不過是十幾、二十餘戶人家罷了。這樣一來,曾今的那種以村落對抗官府,村民隻知族長不知官員的現象算是被徹底改變了。
即便是現在還保留下來的小型家族式村落,內部也是遷移來了一些零散的其他居民,完全打破了原有的一家一族統治一村一落的舊局麵。在這個小小的村落中,十三戶人家有九戶是同一個家族的子孫後代,另外四戶人家則是後來遷移而來的散戶;奧斯卡借住的這家正是散戶之一。
奧斯卡采取的送魚策略就是,三口四口之家的人家,奧斯卡就送上一條足夠他們一家人吃的大魚;四口以上的家庭則是送上兩條大魚,以供他們一家分享。這樣一來,十六條魚正好就被這十二戶人家給分完了;結束了送魚之後,奧斯卡又頂著大雨跑回家了。
此時,瑪麗也將衣服全部洗幹淨在家裏晾了起來,正在打理奧斯卡留下來的那兩條大魚。這個時代做魚的方式還是比較單一的,除了最簡單的煮魚湯之外,可能就是烤魚了;隻不過這種烤魚可不是後世的那種美味烤魚,隻是最簡單的放在火上烤,再加一些鹽罷了。
其實,這個時代也是有一些最基本的輔料和香料的;但是那些都是屬於貴族富商階級才可以使用的奢侈物,連一般的市民都使用不起,更何況這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農民們。不過,這也隻不過是一個相對的比較罷了;相比於之前吃的黑麵包和蔬菜,這些魚肉也算是難得的美味了。
奧斯卡因為叉魚和送魚的原因,身上已經是再次濕透了;瑪麗在奧斯卡回來以後,就像一個賢惠的小媳婦一般,將奧斯卡所需要換的幹淨衣服拿了出來,然後很是細心的在臥室裏為奧斯卡更換幹淨的衣服。
換衣服的中間奧斯卡當然不會安安分分的就這樣換衣服了,對瑪麗動手動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這個時候畢竟還是大白天,奧斯卡也不敢對瑪麗亂來,隻是兩隻手不安分的在瑪麗凹凸有致的身體上遊走罷了,換來的則是瑪麗一個又一個的大白眼。
換好衣服以後已然是下午一點多了,依靠瑪麗一個人做飯的話,這頓午飯可能就要變成晚飯了;所以,奧斯卡也是在瑪麗的命令下趕到廚房裏幫忙。今天的午飯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做一個魚湯和一條烤魚,以及標準配置的黑麵包。
瑪麗是將魚弄好之後放在鍋裏煮著,然後又開始拿出麵粉準備做麵包;奧斯卡則是需要用一個鐵叉叉著另外一條魚燒烤。這樣的活可不算是難事,奧斯卡就這樣站在灶台附近,高舉著鐵叉把魚放在火焰的上方烤著;並且還不時的轉動鐵叉,以讓魚肉受熱均勻。
很快,廚房裏就開始香氣四溢了;烤魚肉的焦香和魚湯的濃鬱鮮香混合在一處,讓早就饑腸轆轆的奧斯卡倍感饑餓。奧斯卡和瑪麗昨晚吃的都不少,但經曆了昨夜整整一夜的顛鸞倒鳳,再加上一上午都沒有進食,現在空空如也的腹中倍感饑餓也是應該的。
奧斯卡的肚子甚至都已經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了,瑪麗自然也是好不到哪裏去;奧斯卡清楚的看見瑪麗對著她自己做的魚湯咽口水了!值得慶幸的是,這頓大餐並沒有讓兩人期待更久;隨著魚湯煮好以後,黑麵包也是熟了,奧斯卡手中的烤魚也是有了絲絲焦糊。
當所有的飯菜都被端上桌子以後,最色香味俱全、最誘人的自然是瑪麗親手烹製的魚湯了;賣相最差,還帶著絲絲焦糊的肯定就是我們奧斯卡親手烤出來的烤魚了。不過,這一切都不影響我們的奧斯卡和瑪麗大快朵頤的解決這些食物;兩人一坐下來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