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你的身體交給一個陌生人任意處理,你一定會感到憤慨。那麼,當你將自己的精神交給一個偶遇者任意處置時,你難道不感到羞愧嗎?
——愛比克泰德(羅馬著名的哲學家)
既然薩爾茨堡的蠻族部落會在明天舉辦盛大的節日宴會,弗拉維斯自然是不可能前去打擾人家的歡聲笑語了;於是,弗拉維斯就命令自己的大軍就地駐紮下來。騎兵們也被弗拉維斯派遣出去,在大軍駐紮的五裏範圍內警戒巡邏;保證大軍的蹤跡不被蠻族人發現。
安排好大軍的駐紮以後,弗拉維斯就又開始了自己培養孫子的計劃;凱撒早就在弗拉維斯的旁邊接觸到了弗拉維斯知曉的所有情報,弗拉維斯當然要借此考考凱撒了。在和凱撒一起巡視完臨時駐紮的營寨以後,弗拉維斯帶著凱撒來到軍營外的一處高地上,然後指著下麵的軍營問道:
“凱撒,剛才商人們提供的情報你也知道了;告訴爺爺,我們為什麼要將大軍駐紮在這裏,而不是立即加快行軍,趁著蠻族人慶祝節日的時候殺向他們?還有,如果你是這支大軍的主將,你會選擇怎麼做,以及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弗拉維斯對凱撒的考校已經是無時無刻的了,無論什麼時候弗拉維斯都會讓凱撒站在另外的一些高度上回答自己的一些問題,而凱撒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切;在弗拉維斯還沒有提出問題的時候,凱撒已經習慣性的開始思考弗拉維斯問出的這些問題了。
所以,在弗拉維斯問出這些問題以後,凱撒理所當然的回答道:“爺爺,我們之所以將大軍駐紮在這裏,而不是立即加快行軍趁著蠻族人慶祝節日的時候殺向他們;是為了更好的、以最小的損失來擊敗薩爾茨堡蠻族部落,占領整個諾裏庫姆。
如果我們現在就加速行軍的話,那麼我們最遲就會在明天下午的時候抵達薩爾茨堡;那個時候,蠻族人還在舉行著盛大的宴會呢。雖然我們也的確可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但喝過酒的蠻族比沒有喝酒的蠻族還要可怕;他們會更加悍不畏死的對我們發起反擊。
這樣一來,即便是我們獲得了勝利,也會受到相當的損失;但是,如果我們現在停止進軍,選擇明天一早再出發的話,那麼結果就會完全不一樣了。明天一早大軍開拔,我們隻要按照固定的速度行軍一天一夜,就可以在後天清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趕到薩爾茨堡。
屆時,我們的大軍早就已經休整完畢恢複最佳戰鬥力了;而那些蠻族人,他們經過了一天多的酗酒狂歡,早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呼呼大睡了。我們的大軍估計根本就不需要展開激烈的戰鬥,就可以輕輕鬆鬆的接管整個薩爾茨堡,並在沉睡中俘虜那些蠻族的所有人。
但是,如果我是大軍主將的話,我就不會選擇這種穩妥的進攻方式;我會選擇立即率領大軍殺過去,與那些酒醉的蠻族人好好的大戰一場,在戰場上堂堂正正的擊敗最強狀態的蠻族人,然後以征服者的姿態,讓那些蠻族人臣服於我的腳下!”
凱撒先是井井有條的將弗拉維斯心中所想的全部分析了出來,之後又自己站在主將的角度上否定了這種進攻方式;並且坦言自己一定會選擇更加霸道、更加直接、更加熱血的方式來結束戰爭。看著凱撒臉上露出來的強烈自信,弗拉維斯不由的打趣道:
“凱撒啊,那你告訴爺爺;你怎麼就敢保證你麾下的軍隊一定可以擊敗那些醉酒發狂的蠻族人呢?而且,你這樣的作戰方式不是會帶來麾下軍隊更加慘重的傷亡嗎?”
凱撒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爺爺會說這麼一番話,他也是絲毫不露怯色的說道:“爺爺,我相信自己麾下的軍隊一定是可以擊敗那些醉酒發狂的蠻族人的;因為他們的統帥是凱撒,所以他們就一定會獲得最後的勝利!
至於傷亡問題,我寧可看到我的軍隊在血戰中獲得勝利,我也不希望看到我的軍隊獲得沒有戰鬥的征服;三千血戰而生的精銳之師,對我而言比七千未經戰事的將士來的更為有價值!如果一場這樣的血戰可以讓我獲得三千百戰雄獅,我願意為此付出四千將士的性命!”
凱撒的話語中透露著一股難以言明的睥睨天下的氣勢,弗拉維斯並一定在心裏讚同凱撒的看法;但他卻知道,凱撒可以做的比自己更加出色,這就足夠了!結束了這番爺爺對孫子的考校以後,弗拉維斯就帶著凱撒返回軍營了;弗拉維斯還需要好好安排即將到來的戰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