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如果還沒有變得像太陽,它就看不見太陽;心靈也是如此,本身如果不美也就看不見美。
——普洛丁(古羅馬時期的希臘唯心主義哲學家、新柏拉圖主義創始人)
弓箭手和投石兵這樣的遠程兵種,對於輕裝步兵來說絕對算的上致命的威脅,但對於重裝步兵來說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如果這些重裝步兵還裝備有盾牌的話,那麼遠程兵種對於重裝步兵的攻擊也就是撓癢一般的存在了,根本無法對重裝步兵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但是,戰爭中總是意外無處不在的;一輪兩千弓箭手的齊射箭雨加上兩千投石兵的齊射石雨,就算無法給龐大的重裝步兵方陣造成嚴重的傷亡,幹掉一些倒黴的家夥還是可以的。毋庸置疑,皮魯斯並不願意自己的重裝步兵們遭受這樣微不足道的損失;他更想一兵無損的解決對手。
這倒不是說皮魯斯已經自大到認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可以率領著自己的軍隊不死人就可以打勝仗;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在皮魯斯決定放棄回援伊庇魯斯王國本土以後,他就明白自己失去了伊庇魯斯王國了,眼前的這三萬重裝步兵成為了他唯一也是最後的依靠。
在沒有拿下色蒙城邦之前,皮魯斯的身上連一枚金幣都沒有,他也不可能再從其他任何地方招募到足夠的軍隊來加強自己的軍隊,連對這三萬重裝步兵進行補充都做不到;換句話來說,皮魯斯麾下的這三萬兩千軍隊死一個人就少一個人,是沒有辦法補充的。
皮魯斯還明白,即便是自己可以成功的拿下色蒙城邦,這也不代表自己的軍隊可以從色蒙城邦獲得補充;畢竟自己的身份已經不再是那個希臘人追捧的英雄了,而是入侵色蒙城邦的侵略者,這一點皮魯斯也是早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
不過,皮魯斯認為這些東西都是可以通過時間來改變的;那些色蒙城邦的人剛開始肯定會抵觸自己的統治,但是隻要自己可以在以後的日子裏帶領色蒙城邦走向強大,讓那些色蒙城邦的人都可以過上好日子,難道他們還會一直抵觸自己嗎?
不可否認,皮魯斯國王人長的並不是很好看,但想法還是挺美好的;他隻是單純的從最好的角度去思考了他的未來,而完全沒有考慮有可能發生的其他意外。一個被權力和欲望吞噬的皮魯斯,終究不是曾經的那個皮魯斯了;他不再是人民的英雄了,而是他自己的主宰!
皮魯斯也知道色蒙軍團裏有兩千克裏特弓箭手,熟悉克裏特弓箭手的皮魯斯自然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大軍輕易的被色蒙軍團的弓箭手攻擊了;所以,在率領大軍進入到距離色蒙軍團軍營兩百五十米的地方,皮魯斯就讓自己的大軍停止進軍,就地停下來了。
二百五十米的距離,是克裏特弓箭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達到的射程,也是一個絕對安全的距離;隻是,皮魯斯不是要率軍進攻色蒙軍團嗎?他率領大軍就在色蒙軍團軍營以外堵著又有什麼用呢?難道想困死色蒙軍團嗎?色蒙軍團的軍團長都不知道皮魯斯到底想幹什麼了。
很快,色蒙軍團的將士們就知道皮魯斯的安排是什麼了;雖然正麵上的皮魯斯大軍毫無動作,但還是將色蒙軍團的一萬大軍全部吸引在了軍營門口。此時,皮魯斯早先安排好的鐵甲騎兵也是繞到了色蒙軍團的背後,並且悄悄抵達色蒙軍團的軍營了!
兩千鐵甲騎兵並沒有盲目的對色蒙軍團的軍營實施衝鋒,畢竟鐵甲騎兵的統領也不是傻子,他總不能帶著自己的鐵甲騎兵硬生生的往色蒙軍團的軍營木牆上撞吧?他先將大規模的騎兵留在了一千米以外,然後帶著五十人的騎兵小隊來到了軍營附近視察情況。
此時,天色還是灰蒙蒙的,騎兵統領看不清軍營內的情況,但也可以大致的發現軍營內的色蒙大軍全部集中在了軍營的營門附近;於是,騎兵統領就帶著自己的五十名騎兵跳下戰馬,開始悄悄的拆除軍營後麵的一段木質圍牆。
二十分鍾以後,色蒙軍團的將士們還是與皮魯斯的重裝步兵對峙,他們軍營的後麵已經被拆除了一段長達二十米寬的圍牆了;騎兵統領在拆除軍營圍牆以後,就帶著自己的五十名騎兵回到了一千米以外的鐵甲騎兵本部。
騎兵統領回到大部隊以後,直接就下令鐵甲騎兵們開始衝鋒;打頭的正是他自己和剛才的五十名騎兵!兩千鐵甲騎兵的衝鋒可謂是聲勢不凡,轟隆隆的馬蹄聲即使是一千米以外的色蒙軍團也可以清晰的聽到;隻是馬蹄聲是從後方傳來的,這是怎麼回事呢?色蒙城邦可沒有騎兵部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