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兩個婆子,似乎已經預見了對方接下來要說的話,大腦迅速運轉著,此時想的,已經不是給簡恒塵扣罪名,而是怎麼在這件事上撇清幹係。
想撇清幹係,似乎已經晚了。
簡恒塵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目光投向紇奚王。
接到簡恒塵的目光,紇奚王微微的點了點頭,問道:“你們說說吧。”
兩個婆子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低著頭,其中一個婆子說道:“稟王上,剛才這位公子讓老奴二人檢查那位小姐的身上是否跟手上相同。”
“結果呢。”
“老奴二人仔細檢查了那位姑娘的屍體,發現她從頸部下方開始,身體的紫色越來越嚴重,而且胸部以下有明顯的泡發痕跡,很明,明顯----”
“明顯什麼?”紇奚王朗聲嗬道。
兩人聞言,身體頓時抖如篩糠,互相遞了個眼神,壯著膽子,異口同聲的說道:“明顯死後在水中泡了很長時間。”
“胡說,你們不過是婦道人家,屍體如何,休要妄下結論。”劉新聞言,叫囂著反駁到。
簡恒塵涼涼的睨了劉新一眼,婦道人家,她可不認為在自己意圖如此明顯的前提下,舅舅的貼身大監給自己就找了兩個普通的婆子。
果然,劉新話音剛落,其中一個婆子就委屈的說到:“王,我二人祖上均勢仵作出身,雖然因為我們是女子,沒能繼承祖業,到從小耳濡目染,基本的驗屍常識還是知道的,並非胡亂揣測,”
“沒錯,回稟王,我二人可以肯定,那位姑娘死後至少被泡在水裏不少於三天,不過我二人畢竟見識有限,也隻能看出這些,至於身上的紫色,老奴並不知道怎麼回事。”另一個婆子接著說道。
“嗯,你們下去吧,”紇奚王擺了擺手,讓人退下。
待婆子和宮侍離開後,紇奚王麵露難色,看向六位使者。
“咳咳,”魯長老右手握拳抵著最請客了兩聲,道:“既然紇奚王不方便問,那就有老夫來問吧。”
說著踱步走到封塵學院的領隊長老和劉新麵前。
“兩位,不應該給我們解釋一下嗎?”
“嗬嗬,”領隊長老幹笑兩聲,“魯長老,我們也是發現李晨思中毒情急之下才會-----”
“好一個情急之下,難道這不是你們預謀的嗎?”簡恒塵毫不客氣的說道,“她身上的毒,很明顯就是死後被泡在毒水中硬生生從皮膚之外滲透進去的,我可清楚地記得,當時將屍體交給劉殿主時,她可是剛剛死去沒多久。”
“劉殿主,你敢說這毒不是你為了陷害我而特意為之!”
“你血口噴人。”劉新氣急敗壞的吼道。
“誰血口噴人不是很明顯,”簡恒塵冷聲道,“若不是我本就對她的死因有所了解,今天斷然不會想到要檢查屍體,真讓你們得了逞,還不得冤死。”
“你瞎說,她渾身上下連傷口都沒有,你怎麼可能知道死因!”劉新下意識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