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趾高氣揚的莊主(1 / 2)

第二天,剛聽到一聲雞啼,就聽到何伯在門口敲門了,他仍然以他那不卑不亢的聲音說:“關姑娘,起床了,關姑娘。”水月翻個身,哈欠都懶得打。這床該死地舒服,長這麼大,沒試過這麼暖和這麼柔軟的棉被。她拉下蒙住頭的被子,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知道了,別再叫了,我醒了。”

水月睡眼惺忪地下了床,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開門出去。

何伯頷首,語氣平順地說:“梳洗一下,莊主一盞茶後在大廳等你。”臨了,還不放心地補充道:“動作快一些,別耽擱了,莊主不喜歡等人。”

啊,又來了了,水月的太陽穴緊了一下,天知道一盞茶是多久。不論如何,現在踩著別人的地盤,忍。這個何伯,說話一直都是一個調調,完全聽不出情緒起伏。

抓緊時間換了身衣服,洗了臉後才想起要漱口,太緊張,連順序都打亂了,水月在想子墨不知道起床了沒有。

來到大廳的時候,那隻豬早已經坐在椅子上對著她吹胡子瞪眼。與其說他是一隻豬,不如說是一匹狼,一匹炯炯有神、蓄勢待發的狼。可愛的子墨坐在離他不遠的位置,朝著她笑。水月心情大好,把他當成透明人,直接跑去抱子墨,開心地看著他靦腆的笑。她不以為然地看著那隻豬,實在抱歉,目前為止,不知道他的姓名,挑挑眉,問:“聽何伯說你找我有事?”

他還是瞪著她,一點都不擔心眼睛脫窗,他說:“從今天起,你是他的奶娘,負責他的衣食起居。但是請你記住,他是男子漢,堂堂呼嘯山莊的少莊主,你不要動不動把他當成小孩子一樣摟摟抱抱,象什麼話。”他一邊說一邊甩著衣袖站起身來。哇,他身上那墨綠色的衣服很襯他陰沉的內心,靠。

“還有,他以後叫冷默,沉默的默,我們山莊不需要文卷味十足的少莊主。”莊主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幾乎是用鼻子出氣。

“什麼?”水月提高了嗓音吼:“怎麼樣都行,就是不能侮辱我給他取的名字,那是我徹夜挑燈夜讀才找到的好名字,什麼冷默,冷默,冷漠無情,難聽死了。”見他一雙劍眉深鎖,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她隻好訕訕地說:“這樣吧,一人退一步,就叫展子默。”擺好架勢,瞪回去,俗話說輸人不輸陣,絕不能一開始就被看扁了。

也許是她凶巴巴的樣子鎮住了他,也許是子墨哀求的眼神軟化了他,最終他同意叫展子默。臨了,他不屑一顧地說:“你的文化水平也不怎麼樣嘛,就那名字還值得你挑燈夜讀了。”

水月七竅生煙,哼,又來了,等著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奶娘?他媽的,堂堂一個大山莊,難道就隻能提供這麼一個職位?怎麼地,她現在這年紀雖然算不上是青春玉女,但也不至於是奶娘啊。

“伺候他用膳,一炷香時間後啟程回山莊去。”丟下這句話,那隻豬風一樣地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