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莊子裏,麒麟拉起水月的臂膀,看著手臂上明顯消了腫的疹子,捏著她的鼻子說:“你用什麼招不好,想出這餿主意,萬一好不了怎麼辦?”
水月吐吐舌頭,心有餘悸,她確實是下了很大決心才這麼做的,畢竟過敏這種問題可大可小,萬一演變成慢性皮膚病就真的悔不當初了。但是當時那種壞境,她無從選擇,她的臉再怎麼藏,也不可能毫不起眼。隻要一想到,會有個惡心得讓人吃不下飯的男人壓在自己身上,她就渾身雞皮疙瘩,隻好放手一搏。
麒麟將名醫開給水月的藥小心地敷在她的手臂上,問:“感覺怎麼樣?”
“涼涼的,好舒服。”水月拿起那小小的瓷瓶,看著那綠油油的藥膏想:這裏麵大概是放了薄荷。
“晚上我要抱著你睡。”麒麟忽然這樣說。
語不驚人死不休。水月足足愣了好幾秒才說:“不帶這樣嚇人的啊。”
“什麼?”他顯然不太明白水月這“不帶”是個什麼意思。他隻是說:“這些日子我一直想這麼做,說實話,你別笑話我。感覺隻有抱著你,我才能說服自己你還在我身邊,沒有離開我。”
水月沒有搭腔,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此時此刻,說這些情意綿綿的話,實在是太不妥當了,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對了,才能一邊低頭敷藥,一邊說不著邊際的話。
一個不注意,水月落入了麒麟的魔爪。
他的吻來勢洶洶,絲毫不給水月退縮的機會。水月所幸放棄掙紮,任由自己沉浸他霸道富有強烈占有欲的吻裏。
麒麟終於橫向壓了下去,吻上水月被拉開衣襟裸露在外的鎖骨。水月閉上眼睛,感受著他在自己鎖骨凹凸處點起的欲火。胸前一涼,她的衣襟已被敞開大半。麒麟像一匹狼,被情欲迷離了雙眼,他的手在水月的腰上緩緩遊移,所過之處,火苗亂竄。
“這是什麼?”忽然他抬起頭,睜著氤氳的雙眼,不解地看著水月身上的內衣。他的手碰觸著內衣的骨架。不等水月反應過來,麒麟的手摸上她暴露在內衣外的那四分之一胸部。“水月,你好美。”
“那是內衣,相當於你們這的肚兜。”水月咽了下口水,大膽地說:“麒麟,你的手可以穿過我的內衣。”話一出口,就羞紅了整張臉。
麒麟抬起眼,繼而將信將疑地描繪著她內衣下胸圍附近的肌膚。忽然他的手指緩緩穿過骨環,一根兩根三根,直至整個手掌覆上水月胸前。
“啊。”水月禁不住鬆開咬著下唇的牙齒,叫喚出聲,與此同時。
“我的心跳很快,怎麼辦?你的內衣讓我愛不釋手。”麒麟的手不安分地移向水月另一邊的渾圓,這種被束縛的近在咫尺的感覺充滿了挑戰性。
水月的手移到背後,悄悄地解開內衣上的金屬扣。
麒麟拉起她的內衣,嘴巴迫不及待地湊上去。水月緊咬下唇,仰起頭,抱住他的頭,沉淪。
芙蓉帳內,一度春宵。
……
清晨,水月枕著麒麟的右臂醒來,她甜蜜地往他的懷裏鑽。睡夢中他收緊手臂,水月幸福地看著他的側臉,忍不住伸出手撫摸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就在她沉浸其中的時候,麒麟轉醒,快速含住她的手指,曖昧地吮吸著。
水月懊惱地抽回手指:“使詐,你什麼時候醒的?”
“比你早一會。”麒麟側著頭,神采飛揚。“昨晚睡得好嗎?”
“嗯。”水月垂下眼瞼,窩在他的懷裏就睡著了,真是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