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銘一聽，兩眼泛著亮光，然後開始解襯衣扣子。
“你幹嘛？”蘭芸下意識問。
“坦誠相待，夠真誠了吧？”陸少銘朝她眨眼睛。
蘭芸揉了揉額角。
腦袋疼。
“你慢慢脫，脫完了，再到街上跑兩圈。”
陸少銘失望地搖了搖頭，“小芸，你怎麼就不在乎我呢？”
“剛才那位白阿姨很在乎，要不你找她玩去？”蘭芸戲虐道。
“嗬嗬，”陸少銘規矩地穿好衣服，“找她玩，還不被她玩死。”
“剛兒你們都抱一起了不是嗎？”
“那還不是為了你。”陸少銘暖如春風一般地笑著。
蘭芸跟著笑，“謝謝老師。”
“怎麼樣？試探出什麼了？”陸少銘一臉好奇。
蘭芸搖頭：“你幹爹好像也不喜歡白婷。”
“逢場作戲罷了，”陸少銘壓低音量，小聲地問，“幹爹想要什麼，你知道嗎？”
“白婷背後的劉參謀。”蘭芸脫口而出。
“喲，小姑娘知道得很多嘛。”
蘭芸皮笑肉不笑，“彼此彼此。”
晚上，蘇月蝶跟楚延都沒下樓吃飯，偌大的餐桌就蘭芸跟陸少銘倆。
陸少銘吃得津津有味，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好似吃了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
蘭芸因為擔心蘇月蝶，吃了兩口就放了筷子。
“老師，你幾天沒吃飯了？”很無聊地趴桌子上。
陸少銘嘴裏被塞得滿滿當當，說話含糊不清，“中午剛吃過，但是吧，這頓是我吃過最好的飯。”
“……”蘭芸不想接話。
“你知道為什麼嗎？”陸少銘挑眉，“因為有你在，而且隻有我們兩個人。”
說完，他放下了碗筷。
蘭芸以為他終於吃好了。
誰想，他竟然從兜裏掏出幾根蠟燭給點上了。
燭光綽綽。
他眯眼笑得滿足，癡癡地望著蘭芸，“小芸，燭光晚餐。”
蘭芸：“……”
10000號哭唧唧：【好男人。】
“可惜了，我是有夫之婦。”
再說，蘭芸始終覺得陸少銘很危險。
瞄到他手腕的刺青，“老師，你的母親名字裏也有個‘芸’嗎？”
陸少銘麵帶微笑，“她叫寧芸。”
蘭芸記得簡餘容的母親也姓寧，好像叫寧蓉。
寧蓉，寧芸。
難道是姐妹？
10000號爆料道：【是雙胞胎姐妹。】
蘭芸問：“長得很像嗎？”
【簡直一模一樣。】
蘭芸心想，叔叔阿姨們肯定有很多很多故事。
陸少銘吃飽喝足，懶懶地靠在椅子裏，修長漂亮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麵，“小芸，明晚有個宴會，你記得來咯。”
“嗯？什麼宴會？”
陸少銘漫不經心地：“我買了一個公司。”
這語氣，像是在說，我買了一棵大白菜。
“你不當老師了？”蘭芸問。
陸少銘的聲音再次響起，冷靜地、從容地、緩緩地道：“學校沒你，不好玩。”
“……”蘭芸端起雞湯埋頭喝著。
陸少銘輕笑，“小芸，以後別叫我老師了，我是幹爹收養的義子，你可以叫我陸哥哥。”
陸哥哥？
蘭芸覺得太曖昧。
“還是叫哥吧。”
“你喜歡就好。”陸少銘保持笑容，眼裏帶著寵溺。
蘭芸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