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響聲在頭頂響起。
接著是，滾燙的血水濺到臉上。
唐詩卿目瞪口呆，血液從她額頭到鼻梁滴下。
蘭芸看見她渙散的瞳孔裏，閃過不甘、憤怒還有絕望。
最後瞪著眼珠倒在她的身上。
不偏不倚正好壓到她的傷口。
蘭芸倒吸了一口涼氣。
姚勇皺眉，伸手拎起唐詩琪的頭發，就像提起個麻布口袋，非常嫌棄地將人扔下了床。
蘭芸捂住自己的傷口，看了眼，還好沒有出血。
守在外麵的黑衣人進來，將唐詩卿的屍體拖出去。
姚勇薄唇微啟：“剁了，喂狗。”
“是。”黑衣人走到門口。
蘭芸叫住他：“等一下。”
黑衣人看向姚勇。
姚勇點頭，讓他停在那兒。
蘭芸坐起身，靠在床頭，眼睛盯著唐詩卿，“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的女人。”
“那是意外。”姚勇語氣冰涼。
“但她……”蘭芸深吸一口氣，抑製自己的情緒，“她懷過你的孩子。”
“那是意外。”姚勇還是這句話。
蘭芸收回目光，轉而看向姚勇，不理解的眼神，“難道你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說……”
姚勇截她的話，“我有沒有感情，你不知道？”
蘭芸說不話來。
厲封三番五次的縱容，她不是看不出來，可是……
“好好休息，”姚勇轉身走出房間，“很快，你就是我的女人。”
鐵門關上，偌大的屋裏就隻剩下蘭芸。
還有唐詩卿留在地上的血痕。
之後的三天，蘭芸都被關在這裏，一步未出。
每日三餐都是厲封進來陪她吃。
沒有胃口，不吃還不行，厲封捏住她的下巴，發狠道：“想吃人肉嗎？小孩子的肉不錯。”
蘭芸瞪著他，“星兒在你手裏？”
“他是我兒子。”
“你……”蘭芸跟他對視半晌，最後隻能鬆口，“我吃。”
姚勇拍了拍她白乎乎的臉蛋，“乖～”
蘭芸被抱到沙發上坐好，玉米排骨湯，姚勇盛了一碗給她。
她捧在手裏，小口小口地喝著。
“厲封，你每天戴著人皮麵具不難受嗎？”
姚勇坐她對麵，擱下筷子，“誰說這是人皮麵具？”
蘭芸驚愕，“不是人皮麵具，那是……”
“你太聰明了，”姚勇懶懶地靠在沙發裏，“所以，一點破綻也不行。”
“那你的臉？”
“整容。”姚勇斂起眼裏的狠戾，抿唇輕輕一笑，還真的憨厚老實。
“……”
吃過飯，有黑衣人進來收拾了碗筷。
蘭芸見厲封沒有要走的意思，直接問道：“不走嗎？”
姚勇點燃一支雪茄，“還有四個小時。”
蘭芸很有自信，笑道：“是啊，你馬上就要輸了。”
這兩天外麵那麼平靜，蘭芸由此斷定，特種大隊還沒人來。
簡餘容也沒來。
“我輸？”姚勇吸了口雪茄，吐出濃濃煙霧，陰陽怪氣地：“蘭芸，你太天真了。”
嗬——
誰搭理你啊。
蘭芸白他一眼，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隻要四小時一過，她就贏了。
而在此之前，她不想跟他廢話，先睡一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