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像是交代後事,酷的一個烈性漢子,居然聽到紅了眼眶。
“隊長——”
苦瓜一看,嫌棄地背過身,遮掩自己同樣微紅的鼻頭:“滾滾滾!一米八幾的人,唱什麼苦情戲呢?飄啊,你要大膽一點,飄一點也可以啊。唉,你倆怎麼就不能互補一點呢。”
苦瓜的惆悵,兩新人不懂。白色將苦瓜攬過去,大著舌頭說:“搞什麼呢?又不是走了!喝喝喝,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搞得這麼別扭做什麼!”
az戰隊的隊長也在,舉著酒杯就開始說要幹杯:“苦瓜來走一個!都是隊長,我懂你我懂你!”
苦瓜又去喝酒了。
這一晚注定不平靜。
snowing戰隊官博放了這場歡送會的照片上去,有自家戰隊的醜照,也有其他戰隊的老鐵。粉絲們吃著瓜,又愈發難過。
隨後,官博又說,苦瓜隻是退居二線,不是完全離開snowing戰隊,何況,他也還會直播的。
這下子粉絲滿意了,歡呼雀躍。
time戰隊全員受邀,參加苦瓜的退役歡送會。但時謙牧不在,照片裏自然沒有mu神。
時謙牧這個時候,已經在老城了。
林家老宅冷冷清清的,除了芳姨和張伯看家,再沒有別人。
張伯向來沉默寡言,芳姨對這個小小姐的男朋友,有那麼點的怨氣。老爺子走了,沒來也就算了,從頭到尾一聲不吭的,再看看自家小小姐,那憔悴的樣子,真是心疼死人了。
麵對時謙牧的詢問,芳姨冷著臉,道:“小小姐不在家,她去了a市。”
時謙牧坐了一段時間,沒見到林相辭,問芳姨:“外公呢?”
芳姨愣了下,似乎很驚訝:“你不知道?”
時謙牧自然是一無所知的。
芳姨算是明白了,感情小小姐什麼都沒說呢。
“老爺子走了,晏晏傷心著呢。”
時謙牧驟然得知這個消息,想到和唐晏晏的那通電話,一時後悔不已。
“怎麼,這麼突然……”
芳姨歎息:“可不是。小小姐忙前忙後的,葬禮是她一手操辦的。你不在,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時謙牧低著頭,心裏又是一抽。
唐晏晏在給自己最親近的外公操辦葬禮時,會是怎樣的心情。一想到這裏,時謙牧就越發惱恨自己的自以為是。
“幸好有澤少爺,不然可難辦了。”
“誰?”
芳姨隨口念叨著,想要解釋,不過唐晏晏沒有說明,加上唐澤的特意吩咐,她又岔過話題。
“時先生,小小姐和小姐都在a市。老婆子好心提醒你一句吧,小姐對你也不滿著呢。”
芳姨話裏話外都是不滿意,時謙牧聽出來,越發恭敬。
“謝謝芳姨提醒,我這就回a市找晏晏。”
離開了老宅,時謙牧訂了機票。離登機時間還很久,他驅車去老城裏逛逛。
有年前見過他的人和他打招呼,還問了問林相辭的事。好事的大嬸念叨著:“你還來呀?我還以為林家那小丫頭換人了呢。嘿嘿,說是藝術世家呢,牛逼哄哄的。”
大嬸帶著審視的目光,讓時謙牧更加煩躁。
什麼叫做換人了?
還有芳姨嘴裏的澤少爺,又是誰?
大嬸見他蒙在鼓裏,出於看好戲的心態繼續念叨:“我見他倆去江邊散步呢,舉止可親密了。小夥子,你喲,沒戲哦。”
大嬸,我上次來,你還說我和晏晏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呢。
時謙牧聽不下去了,禮貌地告辭,回到車裏去,驅車離開。
回到a市,時謙牧找不到唐晏晏,一時茫然無措。還是a大的老規矩讓他想到辦法。a大期末考結束得早,但學生不會很早離校。一直到七月中旬,學生都可以留在學校。
時謙牧打電話問了趙嬌,知道了唐晏晏回去收拾行李的時間,打算來個守株待兔。
讓他鬱悶的是,唐晏晏這段時間並不住校,連趙嬌也不知道她住哪裏。
想到那個什麼澤少爺,時謙牧愈發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