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顏青現在已經不是高中的時候會嘲諷的扯嘴,憐憫的冷眼旁觀。現在的他已經表現的對任何事都漫不經心:“你知道就好,跟我鬥,顧小姐,你覺得自己有勝算嗎?”
“如果,我對你所做的一切對姬雪做一遍,你猜她那種性格會不會反映比你更激烈?”
他什麼都不用做,隻是一句話就讓顧思煙潰不成軍。
她不愛他,所以對他施加給她身體上的傷害與折磨她都能夠默默承受,冷靜分析,找到機會反擊。但是姬雪不一樣,姬雪愛他。愛了他好多好多年,將她人生最美好的時候都用來思念他。
如果他這麼對待姬雪,姬雪一定會死。
顧思煙以前覺得杜顏青還是愛姬雪的,要不,不會執意要娶姬雪。按照他家的條件,娶個小官的女兒無疑是見有辱家門的事。他扛了那麼大的壓力娶姬雪,應該還是很愛她的吧?
偷情也好,偷腥也好。他都能去想盡辦法欺騙姬雪是因為愛,他能這麼赤,裸裸的對待自己是因為他不愛。
顧思煙以前一直這麼覺得,但是現在,她突然覺得看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想法跟他的長相一般,迷惑人心。
“你真不是人。”顧思煙隻能總結這一點。
杜顏青漫不經心的笑:“你說我是禽獸?”杜顏青想到了昨天晚上何歡說的話,顧思煙想要離開一個禽獸。
“我說你禽獸不如!”
“很好!”杜顏青拍著巴掌站起來:“我一直都以為在你們兩個人中一直都是姬雪跟個小坦克似的保護你,沒想到,你能這麼剛!很好!”
杜顏青按了床頭的呼叫器,俯身看她。兩個人離的很近,呼吸交融:“還是好好想想,就像我說的,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兩個人就這樣望著,直到杜顏青口袋裏的電話響起。
“恩。”杜顏青接起電話,示意他有在聽。
電話那麵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杜顏青漫不經心的笑又浮現在臉上。他站直了身子,笑著看顧思煙對著電話輕聲說:“你說,你看到姬雪在夜店找公子?”
顧思煙整個人都愣了,所謂“公子”,就是夜店裏專門從事那種服務的男人。而姬雪怎麼會去做這種事,而且還會這麼巧被別人看到?
杜顏青掛了電話,依舊漫不經心的笑,卻冷了幾分:“杜太太似乎察覺了什麼呢,這種主動出擊的性格還真是有趣。抱歉,不能在陪你聊了,我要去接杜太太回家了。”
杜顏青欠身大踏步的離開,顧思煙用力的問他:“你愛姬雪吧?要不也不會這麼著急她會出軌吧?馬上就要結婚了,為什麼不能好好跟她過日子呢?”
杜顏青停下,回頭笑著說:“杜太太我都不舍得碰,怎麼能讓別人碰呢?”丟下這一句話,他又離開了,腳步竟然還有些匆匆。
顧思煙呆住,大腦不斷的再轉,卻偏偏什麼都沒想。
她不適的動了動,掀開睡衣,身上的青青紫紫更重了,原來剛才夢裏場景的不斷索歡原來都是真實的。
如果杜顏青在自己身上的掠奪的時候自己突然死了,他是不是就是在奸屍了?顧思煙有些惡劣的想。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自己的手機也響了。她用自己還算完好的左手打開,是一條短信。
逆來順受。落款,何歡。
逆來順受?何歡什麼意思?難道,這個是能離開杜顏青的辦法?
也許,這樣杜顏青就能厭倦了,就會結束這段讓自己難以忍受的關係?
盯著手腕處已經凝固的傷口,看著變的僵直的紗布,顧思煙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