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的家人都怕你,這到底是怎麼樣的家庭。--顧思煙)
鬧了一出又一出,姬雪最後走的時候徹底的喝多了。
她心裏難受,顧思煙明白。如果心變了,又怎麼會不明顯。姬雪這麼愛他,又怎麼會感覺不出來。而她太愛杜顏青了,就隻能委屈自己。
不想失去他,唯有假裝不知道。
可是今天,姬雪有點裝不下去了。她怕,怕自己猜想的都是真的。
喝多的姬雪也一直纏著杜顏青,死死的抱著他的脖子一點都不鬆懈。仿佛一鬆手,杜顏青就要消失一般。
杜顏青試了幾次,都沒有把跟樹熊一樣纏在自己身上的姬雪抓下來。最後,他隻好妥協的說:“何歡,你幫我把顧小姐送回去。”
“要是還有什麼人在樓下等著的話,你就不用客氣的給他一拳。如果你很不客氣的留在顧小姐家不走的話,我也會很不客氣的給你一拳。”說完,他就抱著醉酒的姬雪離開了。
何歡站起來說:“走吧,顧小姐,我送你回去。”
雖然沒喝多,何歡卻也喝了不少酒。找了代駕,他和顧思煙都坐在後麵的位子上。
看著車流稀少的街道,顧思煙想起了上周自己在大街上被杜顏青灌春 藥的場景。胃裏的酒不斷的翻,她終是忍不住,打開車窗吐了出來。
“喂!”何歡痛心的叫起來:“我今天剛去做的保養!”
車停在路邊,顧思煙將胃裏的酒吐了個空。麵色潮紅,氣喘籲籲地坐在了馬路邊上。
何歡要比杜顏青瘦很多,這把他的身材顯的越加修長。他五官跟杜顏青很像,隻是鼻子要比他高,略微還有些鷹鉤。
雖然是晚上,太陽下去已經很久了。悶熱卻依然沒有消散。
“你不用對我這麼防備,我沒準喜歡上你了呢。”何歡坐在顧思煙身邊,生亦何歡,死亦何苦,他還真是跟他的名字一樣的灑脫。要是杜顏青,打死都不會這麼有失體麵的坐在馬路邊上。
顧思煙麵無表情的回他:“喜歡我?是想跟我交往的意思麼?”
何歡輕笑:“是性方麵的意思。”
顧思煙拿過他手中的礦泉水漱漱口,吐在路邊,一本正經的說:“好啊,我答應你。”
何歡的表情卻變的嚴肅。
顧思煙盯著自己的手指甲,肯定的說:“你怕杜顏青,你是他表哥,可是你卻怕他。還有那個什麼曉光的,一樣也怕他。”
“介意我抽根煙麼?”看顧思煙點頭,他點上了煙:“你的感覺很準確,即使我們是親戚,我也要記得他是杜顏青。”
“關於杜顏青,你知道多少?”
顧思煙不知道,其實她也從沒費心思去了解過。隻是聽姬雪說,他爸爸是高官,至於官大到什麼程度,她也就不得而知。杜顏青為了兩個人的婚事,做了很大的犧牲。
“以前,我們都是叫他太子。”何歡戲謔的笑:“他想要什麼,我們都要雙手奉上。看上的女人,我們就要給他送到床上去。所以,他對於逆來順受的東西沒多久就會厭煩的。”
逆來順受,就是這個意思麼?
“告訴我這個,就不怕他了麼?”
何歡笑笑,沒有答她。
“那他為什麼要娶姬雪?”顧思煙對於杜顏青作威作福的事跡明顯沒什麼興趣:“還有,你說杜顏青將這輩子唯一的一點良心給了姬雪是什麼意思?他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