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要的繩子……”
宋年還怔在霍辭的話中,傭人易嫂已動作迅速的提著一捆繩子進來房間。
宋年視線掃過去,看到那比手指還粗的一根根麻繩,隻覺得才褪下去的眩暈感又重回腦中。
她竭力穩住心神,扭頭看向霍辭,厲聲喊道:“霍辭你敢!”
“最後問你一遍:乖還是不乖?生還是不生?”
“你問我十遍二十遍,還是一個答案:不生,我絕不給仇人生孩子!”
宋年話一落,男人朝著她傾過來身子,高大的陰影瞬間將她籠罩住,還有男人陰鷙的含著怒氣的眼神:“仇人的床你都上了,多一個孩子又有什麼!”
霍辭邊開口說話,邊伸手去拿易嫂手中的麻繩,一散開,全落在宋年的身上,她不由哆嗦了下身子,想張嘴說話,不過最後仍舊是抿緊了唇,一聲不吭。
她與霍辭此刻算是在一個死局裏麵糾纏,他要她生孩子,而她不願意生,一談就崩,所以又有什麼好說、好談的?
可就這麼任由他把自己綁了?
還沒想到什麼兩全的辦法。
男人已經行動起來,他向來是個行動派。
“放開我,霍辭!”
麻繩纏了上來,她手沒法動,就抬起腿去踢男人,邊厲聲喊道。
“易嫂,給我按住她的腿。”
霍辭一點沒將宋年的掙紮放在眼裏,冷漠淡定的動作,當她的掙紮實在有所耽擱他的進度,他吩咐一旁站著的易嫂按住宋年的腿。
“是。”
易嫂雖對宋年有所同情,可霍辭的命令她不敢違抗,走上前幾步,伸手將宋年亂動的腿給按住。
“霍辭你混蛋!”
雙手雙腳都被抓住,宋年沒法再掙紮,霍辭如願將她給捆綁住。
被如此對待,宋年眼中泛起屈辱的水光,她睜著一雙溢滿水霧的眼惡狠狠地瞪住霍辭:“霍辭,我會恨死你的。”
“恨吧!”霍辭高大身子更低伏下去,薄唇幾乎是貼著宋年耳朵,猶如情人般親密,在她耳邊呢喃:“反正你對我又沒愛,且恨意也積攢的不少了。”
能恨他恨的要拿掉自己的親生骨肉來報複他,這恨意能少?
沒關係,竟然無愛,那就讓恨意在她心底滋生、蔓延,至少不是冷漠,無視,如陌生人一般不堪。
霍辭嘴角勾起淡漠又略帶嘲諷的笑意。
隻是那笑意,不知道是對宋年,還是對自己。
“易嫂,好好給我看著她。”
霍辭直起腰身,再盯著床上被完全綁住的宋年看了幾眼後,對易嫂吩咐,繼而決絕冷漠的轉身往外麵走。
再在這待下去,觸及女人那一雙充滿恨意又泛著委屈水光的眼眸,他不敢保證,他還能如此冷靜,理智,隻怕,將會是一潰千裏。
“哦,對了!”走至門口,卻又是回頭,淩厲目光壓向床上被捆綁住還不死心,不停地在扭動的人兒:“別想著死,宋年你千萬不要有什麼咬舌自盡的想法,死成了,一了百了,沒死成,堵了你的嘴是其次,我會挖了那個男人的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