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辭因怒，嘴角輕抽了下，聲音似從喉嚨裏麵發出來的：“宋年，有些時候，我真想弄死你！”
宋年：“真巧啊，我也是，還不止有些時候，可以說是無時無刻了！”
宋年瞥霍辭一眼，補充：“這個，你不也是非常清楚的嗎？”
“世界上像你這樣，想要弄死自己丈夫的狠心女人，大概沒有幾個了。”
“作為那些少數不多的人，我甚感榮幸。”
宋年與霍辭頂著嘴，幾乎是他說一句過來，她就回一句過去，而每回過去的一句，都是不留餘地的，誓要將霍辭給氣死一般。
兩個人之間之前那種溫馨的氣氛蕩然無存。
不過這樣的對峙倒也沒有持續太久，宋年還不舒服著，人不是很精神，和霍辭頂了一會兒嘴，更是勞了心勞了力。
後來兩人不吵了，稍微靜下來一點兒，她躺著，不知道何時就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等她睡一覺醒來，他們就是可以離開了。
因有關於她們身體的檢查結果出來了，他們並沒有感染SARS，這樣就不必隔離，可以回家，上麵已經說過，醫院如今是最為危險的地方，當他們排除了感染SARS，就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
“先生，太太，你們回來了。”
一回到家，易嫂就迎了出來，對著霍辭和宋年鞠了下躬，問好。
“嗯。”霍辭點點頭，朝裏麵走。
“易嫂。”宋年是笑著回了易嫂一聲，大約是婦人的麵容一直很溫和，讓宋年對她頗有好感，較為親近。
“先生和太太還沒吃東西吧？餓了吧！我讓廚房去給備下吃的。”
“你想吃什麼？”
後麵這句話是霍辭說出來的。
“太太，先生在問您話呢！”
但宋年顯然是沒有意識到霍辭是在問她，她沒有回答。
而易嫂，她眼見著霍辭的臉色越來越冷，她扯了扯宋年的衣袖，提點她。
“啊，你在問我……”
什麼是一下變蠢了？
宋年實力解釋。
“都可以，隨便你。”
霍辭：“什麼都吃，你是豬麼？”
宋年：“……”
這男人，真的一天、一時不和他吵架，他就要蹬鼻子上臉？
“易嫂讓廚房把看家的本事都拿出來，好好做幾個菜。”
眼前這女人明顯是置了怒，別以為他是沒有看到，那一雙大眼裏麵的火光都要把他吞噬了，可她這點兒的怒對他來說算得什麼？她更重的怒意，他都是受過的，而她此刻這樣，反倒是讓他有些高興，平時，不令他高興，唯獨此刻，因一路回來，她人都是懨懨的，這時候才生動活潑了些。
而這樣子的她才算是真的她。
霍辭忍不住微抬手去捏了捏宋年的臉，邊對著站在一側的易嫂吩咐。
“是，先生。”
易嫂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裏歡喜，聽到霍辭讓她去喊廚房置辦飯菜，轉身就朝著廚房過去，她走的快，人雖老了，倒還是知道不做電燈泡的。
“等等。”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