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我不要了!”
他那抽皮帶的動作一出,宋年嚇得直往被子裏麵鑽,蒙著被子直喊著不要了。
“出來。”
“我不。”
“不碰你了。”
“我不相信。”
“你這意思是要我說我要碰你,你才信?”
“……”
蒙著被子的女人沒聲。
霍辭就抬起長腿朝床走近去,大手伸出,去掀她被子。
她拉的還挺緊,他掀了下沒掀動,也沒再去掀了,隻沉了點兒聲音道:“趕緊出來。”
“你說不碰我了!”宋年悶悶出聲。
霍辭“嗯”了聲。
“真的?”
可顯然他的信譽在宋年這兒太低,甚至為零。
“真的。”壓下心裏那一點兒不爽,霍辭又補了句:“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不能保證是不是真的了。”
“我出來!”
宋年聞言立馬從被子裏麵探出腦袋,視線直接與男人手中拿著的吹風機對上。
“幹什麼?”她不解。
霍辭:“給我吹頭發。”
宋年:“……”
“你是沒手還是手斷了?自己不知道吹……”
“有手,也沒斷,但是要你給我吹。”
“那我拒絕。”
“嗯?那看樣子你是想要我疼愛你?”霍辭狹長的眼微微眯起,那裏麵有光浮動,那是什麼,宋年十分的清楚,是——威脅。
她隻好忍氣吞聲:“拿來。”
“諾。”知曉女人這是同意,霍辭嘴角微微翹了翹,將手中的吹風機遞給宋年。
“坐下。”宋年惡狠狠的開口。
霍辭這時也沒顧她語氣多麼惡劣,按她說的,在床上坐下。
宋年一見,忙喊:“你坐到椅子上去,你這頭發都往下滴著水!你坐床上,床都給你弄濕了!”
男人沒動,她於是再道:“你快坐椅子上去啊!”
她話落,就聽著男人低沉的音:“床都給我弄濕了?”
……
“床都給你弄濕了。”
這話,宋年說起來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挺正常的一句話。
可當霍辭把這句話這麼一重複——
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床!弄!濕!了!
床加上弄加上濕。
這,這三個字雖然不是什麼動詞,可……可……也是很令人遐想的。
這般,宋年那裏還能亂七八糟的接話,指著椅子,特別凶的:“你ta媽趕緊給我坐到椅子上。”
女人這樣凶,男人竟然一點兒不悅都沒有,霍辭此刻像是被順了毛的大獅子,十分溫順,他自床上挪到一邊的椅子上麵去了。
這一幕看呆了宋年,以至於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直到男人喊她:“還不過來。”
她才回神:“哦哦哦!”的答應兩聲,再從床上爬下去,走向男人,站在他身後為他吹頭發。
除了給自己吹頭發,宋年隻給福利院的小孩子吹過頭發,倒也有很多小男生,而那些小男生的頭發是柔軟的,雖然沒有柔軟到她自己的頭發的程度,但是是很軟的,這樣,在宋年的心裏就落了這麼一個印象,男人的頭發也很軟。
不過此刻,當她摸到霍辭的頭發,她這一想法被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