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脫衣服啊!”宋年答,“我待會兒就用衣服罩著頭出去。”
聽到宋年這話,看著她脫衣服的動作,霍辭感覺自己額角的青筋在抽動,心裏原本升起又被壓下去的小火苗隱隱又有冒頭的趨勢。
“夠了。”
他上前兩步,抬手壓住宋年的手,製止她脫衣服的動作。
“嗯?”宋年不解望向霍辭,見男人眼中冒著火,她莫名有點害怕他的怒氣,放輕了聲音:“怎麼了?我這個方法不可以嗎?其實還好的對不對?可不可以用啊?”
男人沒回她的話,直接用行動告訴她,他怎麼了,要怎麼!
他在脫衣服。
動作很粗魯,也……很快,他脫下衣服之後扔到她的身上
“遮著。”
他的聲音隔著衣服傳來,有點兒冷淡,但他的衣服,蓋在她頭上的他的衣服很溫暖,帶著他身上的熱度,宋年不由伸手觸摸著,等反應過來,整個人差點如被火燒起來。
調整情緒,再整了整衣服,以便更好的遮掩住。
做完這一切,她對著他道:“我們現在走吧。”
“把眼睛都藏進去了,你怎麼看路,怎麼走?”
看著宋年把自己整個的藏身進他的衣服裏,霍辭略有無奈,開口,既是好笑寵溺,又帶著點兒諷刺,諷刺什麼?自然是……他的女人……太笨。
“呃……”
宋年聽到霍辭這話,臉紅了紅,區別於剛剛,這一次是被自己蠢的,隨即她又擺弄了兩下男人的衣服:“這樣可以嗎?”她抬手撐著衣服,衣服沒再裹了她整張臉,露出一雙圓圓大大的眸,她滴溜溜的轉動眼珠,討好的問霍辭。
霍辭沒回,隻是伸手整了下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是再度將她人全部的裹住。
“哎哎哎……”宋年就抗議了:“你這樣,我沒法看路了。”剛剛還是他提醒她的呢,這會兒他怎麼這麼給她折騰?
“要你看路了?”
“哎?”
這是什麼意思?宋年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感覺到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頭。
是霍辭。
霍辭長手一伸,將宋年攬入懷中後,就往外麵走,摟著宋年往外走。
如此,確實是不用宋年看路了,有他摟著她,帶著她,她不需要看路,唯一需要的是邁開步子,跟著他走就好。
莫名的相信,由他這樣帶著,她不會撞到人或者物,也不會跌倒,很安全。
這樣的相信,份量其實很重,相當於她此刻是個“瞎子”,他是她的導盲杖,且還是擁有主動權的那種“導盲杖”,她任由他帶著她去任何地方,好像是把自己的生命都交到他的手中。
為什麼會這樣?
宋年不想,準確的說,是不敢去想,去追本溯源。
……
“可以出來了。”
就這樣,在他懷裏、隨著他的步伐出了他辦公室的門,又進了電梯,再穿過他公司一樓大廳,下樓梯,走至他車停靠的地方。
這一路,確有障礙物出現在宋年麵前,也確有人聲鼎沸,打量目光,但霍辭將她保護的很好,避開了所有障礙物,也穿過人聲鼎沸及各色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