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往前麵走了不過幾步遠,霍辭徒然頓下腳步,宋年跟在他的身後,為此差點撞到他,就差那麼一點,但也夠心驚的,那一秒之間,宋年感覺自己的心都往上懸了懸。
過了一會兒時間,心跳稍微平穩下來,宋年見霍辭站在那兒是一聲不吭,她心間不由生起一些疑惑,問道:“怎麼了?”
霍辭還是沒做聲,但他回過了頭,宋年感覺到他的視線自上而下的掃過她全身,這種類似於打量的目光令宋年感覺不舒服,她臉上表情微微收斂起來,下巴高抬,再朝霍辭望過去,這時目光裏已多了幾分情緒,於是,兩人視線在空氣中交彙,就仿若是有火光,劈裏啪啦的綻開。
沉默,誰也沒有說話,宋年和霍辭沉默著,空氣凝固的像是結了冰。
時間過去不知是有多久,一分鍾?兩分鍾?還是更長?總之宋年撐不住,她先撐不住,她收回投向霍辭的目光,隨即挪開步子,準備離開,是,她問了他是幹嘛,他不回答,反而用這樣的眼神瞅著她,她不覺得她還有留在這裏,陪他進去應酬的必要,這是犯jian,是自虐,所以她走。
隻是她才動了身子,走了那麼一步遠,甚至還沒有,她的手就被抓住了,男人熟悉而滾燙的體溫灼著她,宋年身子不禁輕輕一顫,待回過神來,她去甩,但甩不開,男人的力道豈是她可以抗衡的?更或者她越是奮力想要甩脫,他就越是抓她抓的緊,像是用了強力502膠水將他的大掌牢牢粘在她手臂上。
宋年徹底火了,扭頭怒視霍辭:“霍辭你丫的到底是想要幹嘛!有病是不是?誠心找我不痛快是不是?”
霍辭聽到宋年這話,薄唇微微一抿,還是不作聲。
宋年簡直討厭透了男人這樣一副樣子,她抬起另外一隻手,去扳霍辭的手,用了死勁,臉上表情都近乎猙獰,真的就好像是不把他的手從她手臂上拿開就不罷休,寧死不休。
但她這樣的抵抗沒有堅持太久,因霍辭將她一把給抱了起來。
猛地一下被抱起來,宋年是忘記了之前要做什麼的,還被嚇得叫出聲來,等緩過勁,她抬手捶打霍辭胸膛,真用了力的,宋年自己都感覺到疼痛,她一邊打著霍辭,一邊怒道:“你放我下來!你一下子發什麼神經,那兒壞了,腦子也跟著壞了?”
“你再說一句。”霍辭低垂下頭,俯視懷裏一臉怒氣衝衝的宋年,沉沉道,“不長記性?信不信我就在這裏給你辦了?”
宋年這會兒真的是怒火中燒,燒的什麼理智都沒有了,所以,聽到霍辭這話,沒有收斂,反而冷笑一聲:“怎麼了?我說的難道不對,你本來就是那兒壞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實話刺耳難聽,但沒辦法就是這樣。”
霍辭抱著宋年的手臂收緊了一些,不過還不至於弄疼她的地步,這一點他還是有分寸,可真的又是有分寸的?那麼,剛剛在迪文那裏,明明知道她懷著孩子,根本不能穿高跟鞋,為什麼還逼著她穿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