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倒還真是一個奇特的女子,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樣,我是頗為欣賞她的!至少我感覺她很真實,比你那個所謂的未來三皇子妃要強!”赤列淩然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身為皇子,見過的美女不計其數,再加之自己素來風流倜儻,不單是王公貴族的千金,就是那煙花女子也見過不少,但是真正能讓自己記住的,反倒是還隻有那上官瀟湘一人,想到那初遇上官瀟湘時的情景,他還不由得想笑。
“哦,怎麼個奇特法?”在赤列淩風看來,自己的這個同胞弟弟素來便不曾有正行,平日裏就愛去那些煙花之地,所以想法、認知和常人有些偏差,倒也正常,但是這個弟弟一向高傲,放眼整個京城能入得了他法眼的人,十根指頭也用不完,這醜陋的上官瀟湘竟然是一個,那麼這其中自然是有些自己難以知曉的事情發生了。
“三哥可還記得我月前,甚是狼狽的找你,當時你還笑話我是落水狗?”那赤列淩然對著赤列淩風笑的一派優雅,仿佛自己口中的‘落水狗’是他人而非自己?
赤列淩風點點頭,望著赤列淩然,若有所思地,道:“當然記得,我當時還問你發生了何事,但是你推辭說逛青樓,和歌姬玩鬧,我本是不信,但你不說,我這個當哥哥的自是不便多問,不過,當你走了約莫兩柱香的功夫,那京畿府尹趙德培便來了,說是那城外的發生了事故,一座畫舫被毀,據可靠消息,說是你四皇弟的人!”
“不錯,那正是我遊湖的畫舫,那****剛和天下第一殺手組織的大掌舵華思峰談完一筆買賣,正要遊湖,便看到那上官瀟湘愣愣地站在我的畫舫上,據聽風說,她是在我們談完生意後,和兩個丫鬟一起走到畫舫邊的,當走到畫舫邊的時候,她自言自語地念了一首詞,而後便意識恍惚的上了畫舫,我從身後看,她著實身子綽約,像是個佳人,是以有心逗逗她,不曾想,她竟帶著麵紗,越是神秘,我便越有心探個究竟,是以..”那赤列淩然回憶起那日的事情,一切仿佛曆曆在目,他邊說邊笑。
“什麼?她竟然認識那靖西蜀幫的‘霹靂火’?那東西據說是蜀幫新近才得出的物件,據可靠情報,那東西出世不過兩月有餘,如此算來,你遇刺之時,那‘霹靂火’也不過麵世了六七日罷了,更何況那東西據說隻產了五個!也就是那次沉船事件後,官府方才著手調查,我也是派了大批人手,找了黑白兩道的江湖朋友,方才有些頭緒,她一個閨中女子如何得知?何況我先前聽聞上官馨蕊所說,她從八歲之後一直癡傻,直到那上官劍軒回來,方才得以醫治?”聽聞那赤列淩然所說種種,那赤列淩風頓時感到驚異萬分。
“我起初也隻是覺得奇怪,是以,我命暗衛和隨風暗中調查她,調查多日卻並未有何重要發現,直說那女子見了京城名姬-蝶舞,而後蝶舞做了一首,不像是我們這個地方的曲子‘看穿’,而這上官瀟湘每日也就是吃吃睡睡,再也不曾出府,也不曾有人進府找她!”那赤列淩然說著話,又用削若蔥根的食指和拇指夾了一個葡萄放進嘴裏。
“那後來呢?”顯然,赤列淩風的胃口被調了起來。
“後來,我幹脆借故就頻頻去上官相府,還蹭了兩頓美食,都是上官瀟湘所做,那菜色和我們赤國的全然不一樣,若不是這些時日一直監視著她,我還懷疑,她是不是偷偷溜出府邸去了異邦,而且,你可知道,上官瀟湘還畫了一幅牌,諾,就是這個,是我昨天深夜去她房間盜來的!”那赤列淩然一邊說著話,一邊拿出了上官瀟湘所畫的那副撲克,要說,那林紫煙的畫工還真是不錯,那副撲克畫的栩栩如生的,但隻不過身處這異世的這些所謂皇子沒見過,不懂罷了。
“什麼?四皇弟,你怎麼可以深夜去女子閨中,並偷拿了人家的東西,這個若是被父王知道..”赤列淩風一副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弟弟,有些不可思議。
“那又如何,待我自己做出一副,立刻還給她就是了,何況那上官瀟湘看來也不是那吝嗇之人!”赤列淩然看到那赤列淩風拿著牌摸索了半天,生怕他要了去,慌忙就從自己的哥哥手中搶了回來。
“四弟,你說,那蕊兒可真是那上官瀟湘所傷?”這一次,赤列淩風將稱呼從‘四皇弟’換成了‘四弟’,看來是有意要和赤列淩然推心置腹的。
“應該不是,上官瀟湘不是蠢笨的女人,若是她真的有心傷害上官馨蕊,一定會做的滴水不漏,不會賣了這麼大的破綻!”不知為何,說到上官瀟湘的時候,那赤列淩然會不由自主地發笑,不過是他自己未曾意識到罷了。
“他會不會因為我的原因一時失去理智而傷害了..”赤列淩風想起那一日上官瀟湘的失態,便不由得將兩件事聯係了起來。
“這個,我倒是問過上官劍軒,他說,那上官瀟湘不過是把你錯認為一個叫趙強的男子罷了,我本以為是那上官劍軒借故的說辭,但不成想,昨夜我剛潛入不久,那上官瀟湘便似做了夢,口中不斷地說著話,我走近,方才聽她絮絮叨叨說‘三皇子,你不是趙強,不是,所以我不會愛上你,也不屑於愛上你,所以不要在我麵前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赤列淩然一邊說著話,一邊打量著自己哥哥赤列淩風不斷變換著的神色,一邊不住地添油加醋,待看到那赤列淩風一臉怒火之時,他忍不住笑出了聲:自己的哥哥素來都是一副一成不變的臉孔,鮮少有喜怒,這上官瀟湘還真是有本事,人未到場,卻讓赤列淩風的臉色由不解到憤怒,再而又是些許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