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密境是所有的門人都能出去,那麼這樣重要的事情,又怎麼會沒人知道呢?他們大可借這個機會鼓舞士氣啊!烏殿的長老級人物都是開竅期以上的,而我隻是化形期的妖修,至於星域的危險我早就知道了,出密境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憑我一個化形期就能夠上格呢?
他們會帶走的,至少是有一定的價值和能力,至少不需要別人花精力來保護的人,我們這些,去了也隻會當成炮灰。所以即使它們將選擇擺在我麵前,我也不會想去。聽這位長老的口氣,這件事情隻怕會在近期發生,至少是十年內!十年,我是不可能從化形期修到開竅期的!所以還留在烏殿已經是下下之策。
我當初去烏殿,也是因為有人跟我說,烏殿對於門人十分厚待,經常發丹藥來助門人的修為,所以我才去的。可是去了之後,除了天資特別好的妖修,基本是不可能有這些優待。現在既然烏殿為了其中一些人的利益,要將密境整個靈脈都毀掉,那不是要毀掉我們的命脈嗎?那我當然需要想辦法來阻止了。”
別看這黑大說起話來飛快,其實條理分明,對於自己的位置看得十分的精準。闖星域即使是開竅期也有危險,至於化形期就更不要說了。烏殿這麼多年的實力,化形期的門人太多,就是開竅期也不在少數;因為密境的限製,所以他們修為最高的也隻是開竅後期了,所以要分出人手來保護化形期,隻怕有心無力。所以黑大預計自己會被拋下是準確的。
至於來報信,也是看在未來的生存上,如果不是烏殿這計劃上是毀掉靈脈的前提,隻怕他今天就不會來這裏了。不過這樣的人,才能一個人闖得下去啊!散修無疑是最需要智慧的一群人,既要想著如何獲得最大的利益,又得想著如何隻付出最小的代價,無權無勢無資源,艱難求存。
不過這些都不是季雲現在要想的問題,說到毀靈脈,她已經想起玉媚找明磊爹談出密境的事情了。當時她也是說要毀掉靈脈。她們出去就出去了,為什麼要毀掉靈脈呢?難道這靈脈跟出密境有關係嗎?還有,這烏殿的方法,怎麼聽起來跟玉媚說的那個方法如此相似?難道這烏殿殿主這麼巧跟玉媚想到了一塊?
見季雲皺起了眉頭,琉璃便朝敖越身邊站著的驚鴻問道:“驚鴻,這件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管如何,做些準備是必要的。至於黑大轉述的那個長老的話裏,似乎還透露著一層意思,烏殿是跟人界的噬靈宗有關係的。隻是不知道這噬靈宗在人界到底是個怎麼樣的門派。當然,聽名字就知道是邪派,他們之間到底是個怎麼樣的關係呢?在這件將要發生的事情上,人界的噬靈宗到底扮演著一個怎樣的角色?三公主、敖大人,你們聽過噬靈宗嗎?”驚鴻問道。
琉璃和敖越對視一眼,腦袋裏出現的隻有幾個字,為什麼?怎麼又是噬靈宗!一時間琉璃腦子裏那些曾經的記憶,那些快樂的、傷心的都紛紛跑了出來,將她整個腦海給占據了去。
敖越就知道這個名字總會讓琉璃想起一些東西,於是說道:“噬靈宗是個老門派,魔修。實力也不小,如果要跟烏殿有什麼聯係也是有可能的。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是無用,也不能去證明什麼。隻能按你說的,做些準備總是好的。黑大,你先前說要再到我龍宮做侍衛,現在就跟驚鴻去吧!隻是這一次,就一定得忠誠了!”說完,朝驚鴻一點頭,驚鴻便帶著站起來的黑大出了風華殿。
季雲看三公主的樣子,似乎陷入了某些回憶裏,敖大人已經起身離開了,她隻能靜靜的站在旁邊等待。究竟是怎麼樣的一段前事,讓明明樂觀的三公主每每都受這樣的折磨呢?還是關於那個風華嗎?
接下來的五年中,季雲的生活進入了一種難得的平靜期,每天她不是在修煉,就是煉煉丹、煉煉器;自己的修為通過五年的不斷凝實終於突破了中期,進入了化形後期,不得不說,這也是五年中的一個大收獲。至於那天過後,關於烏殿的動靜,以及那個噬靈宗,三公主和敖大人也再沒有提起過。不過季雲能斷定,這事情肯定被他們暗暗裏下去布置了。不過再也沒見到有來投誠之類的,是那些人還沒發現嗎?
這天,季雲把六喜召了出來,放在桌上逗吃東西;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季雲早已經把六喜帶進了她的空間裏。見到遍地的奇異靈草,六喜那驚喜的表情真是太有意思了。而且她覺得,自從知道她有這空間之後,六喜心裏對她的看法,從先前的一般主人,變成了現在的最崇拜主人;對季雲更是親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