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媚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沒想到季雲的要求如此之苛刻;鳳尾鈴蘭也就罷了,她還問自己要明磊?而且季雲的神色如此篤定,她該如何是好?“你不覺得你一下子要求得太多了嗎?雖然我此刻的處境的確有些不大好,但是還不至於讓你魚肉的地步!莫說你爹爹根本不在我身邊,便是那鳳尾鈴蘭也不是發上任戴的頭花,你開口便想要?”
玉媚說著,一時收斂的氣息又猛的放了出來;麵對玉媚的施壓,季雲也不惱,還是笑道:“莫非玉宮主你認為自己的性命,連一朵靈花也不值嗎?那玉宮主你可太自輕了些啊!”
“你……放肆!”玉媚聽了季雲那含刺帶諷的話,氣得一陣怒火攻心;若不是顧忌重重,她便真想豁出去讓季雲嚐嚐自己的厲害。“季雲,我若隻有明磊的消息,你是願不願聽?他如今根本不在我身邊,早已經被坤王帶走,若是你有心,便去噬靈殿救他回來,也不枉他昔日疼你一場!”
玉媚冷冷的話語就如臘月寒風,呼的吹入季雲毫不設防的心中,讓她整個人為之一震;原來爹爹早不在玉媚手中,本以為如今將玉媚逮著了,能給玖風一個驚喜,卻原來這個驚喜早已經飛走了!
見季雲陷入沉思,玉媚怕她發怒起變故,又接著說道:“季雲,看在我提供的這個消息的份上,先前說的能成交吧!”
一旁的敖音看向季雲,見她仍無反應,正要提醒一下,不想季雲又緩緩抬起頭;既然在玉媚身邊找不到爹爹,那至少鳳尾鈴蘭花,她一定要得到才行!隻是這玉媚,看來也不是個好說話的人,自然得費些心思。“玉媚,如今在這東海之上,你有兩個仇人;一個是東海,一個是我。現在既然你已經式微,自然得準備兩份降禮才行!
我也聽說你曾帶人襲過四海龍宮,還傷了不少各龍宮將士,已經將龍宮得罪;而現在你又被圍在這裏,要走是絕對沒有可能,得罪任何一方隻怕也不是好兆頭。如果你交不出我爹爹,我要的鳳尾鈴蘭也舍不得,那少不得我們這些人拚些命,將你給拿下,到時候別說是鳳尾鈴蘭,便是再多的靈藥也能拿到手了!
再者,你在噬靈宗地位不低,應該知道不少消息;若你現在舍不得說,那隻好等抓到了你,再施那搜魂術也是一樣的。玉宮主,你還是仔細考慮一下吧!我看龍宮將士候著也辛苦,你若不早下決斷,隻怕他們會一不小心就不耐煩了,到時候傷了你這臉蛋可就不好了!”季雲說完,作勢摸了摸臉,一臉的後怕模樣。
見季雲如此作派,便知道是她先前說的消息沒起作用,還說讓自己交出鈴蘭花,背叛噬靈宗,她又如何能做?坤王處置叛徒的手段她也知道,現在便輪到她來做選擇了嗎?若是此刻一死,頂多也是魂飛魄散而已;若她再落回到坤王的手中,隻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玉媚腦海裏還神奇的劃過素言的麵孔,也許那丫頭的決定並不是最壞的,至少她死後還會有人為她傷心呀!若是換做自己,會有人傷心嗎?明磊會嗎?他不會,他大概現在最討厭的便是她這妖女吧!隻恨有人走露了風聲,平白引來了坤王的注意;不然明磊此刻應該是陪在她身邊才是。
青天朗朗,自她加入烏殿那一刻開始,她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自己也會走投無路;隻是她真的很不甘心!比起險惡,誰又比得上龍族?出了密境還沒歡喜幾日,便發現了漸昏的症狀;想盡了辦法,受了許多的白眼總算讓坤王想了這麼個壓製修為抑製發作的辦法。可誰又知道那午夜時分萬魔侵體的痛苦?
望著漸漸圍攏的龍宮眾人,望著龍王那雙冰冷的眸子裏無聲的譏誚,望著季雲一臉柔和含笑的臉,這一切又為何會發展至今?若是時間能再回到從前,她還會做這樣的選擇嗎?玉媚心中暗問。
應該會吧!在密境裏,明磊有婉柔,可她卻是一個人;沒有人相伴的歲月是那樣的寂寞,她若是不想著出密境,又將如何渡過那從前一個個日夜呢?如今既然強敵在前,她就算粉身碎骨,也隻能往前衝啊!還好她不是沒有一點底牌,關鍵時候總會有些幫助的。
玉媚嗅了嗅,空氣中還有她那媚羅香的獨特味道,這周圍眾人卻是毫無所知,玉媚仍是不由的暢快的笑起來:“季雲啊季雲,我不過是看在你是晚輩的份上,便好言與你相商;私下總存著不想欺你的心罷了,你就當我真的是窮途末路了嗎?既然你如此狂妄,那我也隻好不客氣了!
早在開戰之前,我便將畢生修習的媚羅香悉數放了出來,不知現在各位感受如何啊?是不是覺得身上越來越熱?是不是覺得體內的靈力越來越沸騰?我告訴你們,若沒有我的解藥,一個時辰之內,你們便通通都會靈力紊亂、爆體而亡!不過我這個人比較良善,便是要你們死,也會讓你們死得愉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