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老妖後的寢宮，鬱染染能感覺到斐凝香和斐月容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但是無所謂，她現在心情特別好。
妖非離忽然伸手，想要摸鬱染染的頭，還沒有碰觸到，鬱染染身影極快的閃躲了。
哪怕是被妖非離下了藥，她的警戒性和反應能力還在。
妖非離看了一眼自己懸空的手，抬頭打量著鬱染染，優雅的收回手。
“做的不錯。”
鬱染染覺得眼前男子讓她有些陌生，至少以前他撲麵而來的陰鷙和冷漠讓人能夠感覺的到。可是現在，他收起了棱角和鋒芒，溫潤的話語沒有絲毫的起伏，讓人探不到深淺。
“你母後，被我氣得不輕。”
“你低估她的承受能力了。”妖非離那冰涼的眸子有能把人凍傷的魔力：“以後要小心些，母後她睚眥必報。”
“那你還讓我得罪她？”
“本王隻讓你喊母後，沒讓你寸步不讓的和她頂嘴。”
麻痹。
鬱染染想起剛才這個男人的手不斷在她的脊背上畫著圈圈，寫著字，明明是讓她上。
“反正都得罪了。”沒有放在心上，鬱染染想遲早她都要逃出妖王宮，能躲這個男人多遠就躲多遠的，沒有必要在乎一個宮廷裏成了精的老妖後。
“日子還長。”妖非離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穿著他的衣服，有一種偷穿了大人衣服的感覺，卻把本來高挑襯托的嫵媚動人，格外小巧。
“手給我？”
“不要。”
“果然不能和你好好說話。”他沉了眸光，不管她的掙紮，一把牽過她的手。
細膩柔滑的感覺和當年不一樣，當年的她手上有薄繭，她說是騎馬留下的，他信了。
後來的後來才知道……那是握搶握出來的。
淡淡的睨著她的臉，他藍紫色的眸子裏狠辣如刃，一寸一寸的落在她的身上。
“你輕點。”鬱染染有些看不透妖非離的心思，剛開始的力道還算輕柔，可是後來越來越重，像是要把她手指掐斷似的。
旁落無人的盯著她，不在乎旁邊宮女抽氣的聲音，妖非離矜貴疏離的眉峰挑起：“你也知道疼？”
“怎麼不知道了，不信你試試。”
如法炮製，鬱染染反手一推，帶著巨大的力道，猛地用力，聽見哢擦一聲，她眸忽然一縮：“為什麼不躲？”
她沒有手下留情，精準的動作是無數次曆練中磨練出的，他應該知道她沒有留情。
可是，他卻沒有出手。
妖非離神色都沒有變一分，看著骨折了的手腕，毫不在意的勾唇，逼近鬱染染，眉宇間的傲慢像是席卷而來的山呼海嘯。
“對我，不管什麼時候，都能下的了手，對吧？”
“那個……我……”鵝蛋臉玲瓏剔透，因為驚訝，鬱染染菱唇微微張開，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當年他折斷她的手，不也沒有猶豫過一秒麽？她在自責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