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功不受祿，你拿什麼來還？”熾熱的唇貼著她的臉頰，他沒有善心，付出，自然要回報。
“什麼都可以。”
鬱染染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妖非離，她一直知道他很好看，妖邪入骨，可是現在有了溫潤的這一層包裝，更加的迷人心魄。
染著豔紅色指甲油的皙白手指抓住了他的衣角，像是幼時討要糖果的孩子：“我知道你有的。”
我知道你有的。
一句話就像是魔咒一般，狠狠的刺入妖非離的心髒，他心裏咯噔一下。
“有時候真不公平，我的痛，你都體會不到。你的痛，我也不知道。”迷離的水眸眨啊眨，鬱染染拉著那清淺的布料，卻感覺怎麼拉都不夠：“你這麼恨我，忍的下心來取我的心頭血，為什麼我讓你回來你就回來？”
“因為想看看你死透了沒有，死透的話，回來給你收屍。”
“討厭~”
鬱染染鬆開他的衣袖，真的是很討厭的男人，說話那麼刻薄。
她收回手的瞬間，他卻猛地覆上了她的手。
觸感——冰涼，如玉。
“恩？”
“你求人就是這種態度麼？”
“不然呢？”
“這種誠意，還能活到現在，真是一種奇跡。”妖非離眉間劃過一縷詭異，一隻手壓在床幔，無意識的收縮著。
“是啊，我的人生就是一個奇跡，可惜遇見你就幻滅了。如果不招惹你，我大概現在還活的很好。”
死就死吧，鬱染染微微後退不想搭理妖非離，越發的想收回手，早知道忍痛就好，為什麼覺得他可能會同情？
同情這種東西，她自己都沒有。
“你以為我不一樣？”用手拽起她的腰，不管她吃痛的低吟，他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拿起手心瑩白的藥丸就準備往她的嘴巴裏麵塞。
“張嘴。”
“不要。”
妖非離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唇角勾勒出一絲嗜血的笑意，捏緊瑩白色的藥丸，隨手就扔了出去。
鬱染染感覺到不對勁，帶著狠色的眸看了一眼飛出窗外的藥丸，眉心一痛。
糟糕，那不會是止痛藥吧？
“那個，是……”
“恩，如你所想。”
霧草，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鬱染染現在毀的腸子都青了：“說一聲那是止痛藥你會死麽？”
“好好說話你會死麽？”
“會。”鬱染染貝齒咬著緋紅唇瓣。
“那我也會。”妖非離挑了一下眉，眉宇之間寫滿了張狂和傲慢。
“妖非離你好幼稚。”
“咋們彼此彼此。”
*
心好累啊。
鬱染染感覺痛到不行，臥躺到了柔軟的鴨絨被子上，好氣哦，氣到不想說話。
妖非離看著鬱染染那慵懶的姿態和那微蹙的柳眉，笑的漫不經心：“痛到心顫，是麽？”
“是~”
他的聲音溫溫潤潤，沉沉浮浮，像是山間消融的冰水，一點一點往心尖裏鑽，她卻覺得刺耳極了。
簡直像是惡魔的笑，哪怕性感的尾音回旋著笑意，都覺得透著深深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