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銀發的少年冷漠的看了兩人一眼,淡淡道:“男女分道,不在同一個地界,兩位如若是新一屆的學子,還請趕快下車,若是遲了,就打道回府吧。”
次奧,岑鳩薇不滿了,這男人,好像很叼的樣子啊。
剛想說話,鬱染染便壓住了她的手腕:“收斂鋒芒。”
岑鳩薇一愣,本來潑墨而來般的怒氣硬生生的卡住,一隻手已經搭在了武器上,另外一隻手剛握上劍削,卻猛的停下了動作。
“乖,這個時候鬧事,得不償失。”
岑鳩薇看著鬱染染,吸了吸秀氣的鼻子:“那好吧。”
岑鳩薇的服輸隻不過是為了鬱染染的一句話,對於對麵氣質冷冽的少年,她心裏並沒有多少喜歡。
哼哼了聲,低下身子,她對著馬車裏麵的箱子挑挑揀揀,可是卻一個都放不下。
都好喜歡耶腫麼辦,她以為可以全部帶走呢。
“叫你的車夫回去,行李,我們自己拿就好了。”
鬱染染做做樣子,從馬車裏麵拿了一個小包袱,裏麵有著學院服和換洗的一些衣物,因為白鹿說她神識裏有空間,所以她有什麼要帶的,基本上都讓白鹿給塞到了空間裏。
小小的房間,卻是作弊的寶物。
看著對麵難以抉擇的岑鳩薇,她笑了,知道鳩薇會帶很多東西,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多。
“抓緊時間,隻有一炷香的時間。”
“好。”
岑鳩薇乖乖的去提行李,她準備的東西很多,搬了一箱又一箱,卻好像沒有盡頭的樣子。
鬱染染站在一旁看著,玩味的笑了,也不知道鳩薇平時沒什麼力氣,搬著箱子的時候卻有如神助,一下一下搬的起勁。
“裏麵都是什麼寶貝啊,沒用的話就別帶進去了,這麼重,你也不嫌麻煩?”
“不麻煩啊?衣服飾品書籍好酒好茶還有零食……我覺得都是生活的必需品啊。”
岑鳩薇睜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手中抱著一個諾大的包裹,站在一堆堆疊的金絲楠木箱前,一副難以取舍的模樣。
這個箱子摸摸,那個箱子搬搬,看她那樣子,像是一個也不願意落下的。
“要,幫忙麼?”
鬱染染平時並不是會主動提出要幫忙的人,因為……自食其力,是她的準則。
她除了對妖非離有著自己也難以描述的清楚的依賴情緒,對其他人,重來不會有什麼依戀的感覺。
……
“這個……”岑鳩薇看著鬱染染那嬌媚可人的樣子:“別了,染染姐,這些粗活,你還是別幹了,我說過要好好照顧你的,我不能食言。”
“你都叫我一聲姐姐了,我自然要幫你。這樣吧,你挑兩三個箱子,我們一人扛一個,不能再多了。”
“不會吧。”哀怨的眨巴著大眼睛,岑鳩薇求助的視線落在了守門的少年身上:“這位小哥,你就通融通融唄,讓我的小廝給我搬進去再出來好不好?我保證他不會再裏麵呆一秒,怎麼樣?”
黑衣銀發的少年冷冷的勾了勾唇,側過身子,直接用實際行動表明了,不行!
次奧,這都不行?
“哎呦,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岑大小姐,怎麼,來學院學習還要如此的拖家帶口?以為自己是三歲奶娃呢?”斐香凝的馬車停在一邊,此刻她緩緩的從馬車上走下,視線的餘光掃了一眼鬱染染,眼底滿是嫉妒和殺意。
“哦,還帶著一個狐狸精啊,我說呢,你為什麼會對王上不敢興趣,感情是為別的女人做嫁紗啊。”
斐凝香的身上帶著濃鬱的花香,不像是天生的體香,倒像是後天用無數的花草提煉出的精油香氣。
“哈切,你離本小姐遠一點,我聞見你身上的味道就不舒服。”
斐凝香還沒有走近,岑鳩薇就嫌棄的蹙眉,避退三舍,順便還拉了鬱染染一把:“染染姐,這個味道太熏人了,你別聞。”
鬱染染頷首,她本來就對氣味特別敏感,這斐家小姐的品味她還真的不能理解。
……
踩著羊皮靴,斐凝香扭著玲瓏有致的身體,手執著一把香氣撲鼻的檀香扇,一步一步走向對麵的兩個人,路過鬱染染的身邊的時候,流露出了一絲嗤笑:“鬱染染?嗬,淩源學院可不是你這冒牌的千金貴女可以進的,這裏可沒有王上的人能夠護著你,人啊,要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該避著,你說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