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後,鬱染染十分好心情的坐著等到一眾學子都走了,然後才悠閑的起身。
妖非離靠著軟塌,唇邊染著一縷輕薄的笑意:“那白靜雯是留下來給你練手的,你要是想處理了,手段幹淨些就可以。”
“你如果真的有心,可以直接幫我滅了她啊。”
“你不是享受貓抓老鼠的樂趣麼?”
“說的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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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岑鳩淵剛準備站起身來,一聽見這話,頓時間癱軟了身體,乖乖,她都聽見了些什麼玩意兒?
直接滅了她?君上是在鼓動染染姐殺人麼?
對上男人地獄般幽深的如同深潭般不見底色的眸子,岑鳩薇抿唇,低頭,裝乖巧。
“鳩薇,你過來。”
出乎意料的是,下課了的岑鳩淵又折返了回來,站在高台上,看著分外乖巧的岑鳩薇,勾了勾唇。
“四姐,救命啊,人家剛才是維護你,嗚嗚,我大哥是大魔王啊。”岑鳩薇壓低聲音鬼哭狼嚎,一旁岑鳩淵嫌棄的看了她幾眼,陰柔的臉上帶著些嘲弄,這鬼丫頭,總算是被大哥抓了個正著吧。
“嗯,鳩炎,看你這麼嘚瑟,也滾過來吧。”高台上的男人不怒反笑,看著岑鳩炎忽然僵硬了的唇角,意猶未盡的握緊手中的教鞭,甩了甩。
“那個,大哥,我可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啊。”
“我有說要懲罰你麽?”岑鳩淵挑眉,靜靜的看著岑鳩炎。
岑鳩炎被岑鳩淵那玩味的笑容看的心底發蒙,也低頭,裝乖巧。
“都******給我滾過來。”
“哦。”
咕嚕咕嚕,鬱染染看著岑鳩炎和岑鳩薇那小長腿邁的跟個風火輪似的,感覺自己長見識了。
本來以為岑鳩薇在岑家那麼受寵,應該是無法無天的,可是現在看來……
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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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鳩淵為什麼那麼吊炸天的樣子?”鬱染染拉了拉妖非離的袖子。
“因為人家有資本。”順勢握住她的手:“也因為人家實力強大,四大家族幾乎是妖國的支柱,而岑鳩淵基本上就是岑家下一任的掌權者,聽聞岑家家主現在已經處於半隱退的階段,所以,岑鳩淵手裏有多少實力,可想而知。”
“你就不忌憚他麼?”
“相互忌憚。”
鬱染染挑眉:“真的忌憚?”
“四大家族幾乎不受皇族控製,不屬於朝廷官員,所以……勢力雖大,不好掌握。”他喜歡掌控在手心的東西,而四大家族和魔宮長老沒有一個是好控製的。
“滋滋滋,阿離,你身上的擔子很大。”
“所以你安分點待在我身邊,不要走到我控製不到的地方去,我會擔心自己有沒有足夠的能力可以護你周全。”男人神色冷硬,說出來的話確是柔情似水的。
“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要是真的把命玩沒了,那也是我的命。”
妖非離扣住她的掌心,忽然有些焦頭爛額的感覺:“明明本王以前也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可是看你如此說,卻忍不住想要掐斷你的翅膀,壓你入牢籠,讓你做一隻金絲雀。”
“那你可千萬不要這麼做,我會咬死你的。”
妖非離隻不過是提出了一種可能性,鬱染染便覺得自己接受無能了。
她不願意當牢裏的金絲雀,所以無論是哪個男人,想要這麼對付她,她都會想要逃得遠遠的。
不自由,毋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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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因為男人沒有控製好力道的手腕,鬱染染托腮看著講台上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排排站的岑鳩薇和岑鳩炎。
好像真的有點慘的樣子。
還好她沒有這麼一個鐵血霸道的哥哥,不然她可能就屬於唱反調的一個。
“四姐,哪個四姐?”岑鳩淵聽著岑鳩薇巴拉巴拉的解釋,一把捏住她的小下巴,將她的頭抬起來,蹙眉看著自己小妹:“你哪來的四姐,娘親就生了三哥,你做夢呢你。”
“大哥~”岑鳩薇哀怨,被岑鳩淵的毒舌功力搞得快要發瘋。
“四姐就是染染姐,我想她做我四姐,我真的好喜歡她,好不好嘛大哥~”岑鳩薇伸手想要搖晃岑鳩淵的胳臂,可是看見岑鳩淵那似笑非笑的眸子,愣是沒敢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