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忽然湧現了許多不美好的記憶，上官夙看向妖淩蕭的臉也陰沉了幾分：“說到妖非離，他怎麼會在這裏？”
“因為她懷孕了咯。”男人不甚在意的靠在了一顆竹樹上，看著那手帕化為灰燼，眼神很縹緲，是上官夙也不曾看過的。
“妖非離不是說不近女色麽？這麼多年給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也不少，為什麼以前的都不行，今天的這個卻可以？是她的手段高，還是妖非離的障眼法？”
“不是障眼法，本殿也想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淵源。”一片竹葉在指尖化為灰燼，他也想知道，為什麼妖非離和鬱染染，會那麼有默契。
有默契到，不像是剛剛認識的人。
有默契到……讓他感到很不爽。
“妖非離的女人，為什麼你也認識？”
一句話，讓氣氛莫名的陷入冷凝。
上官夙顯然發現了妖淩蕭的表情瞬間變得狠辣，走近妖淩蕭，他笑的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哦~兩男爭一女啊。”
“是本殿不要她的。”
仿佛被踩中了逆鱗，妖淩蕭的臉色忽然變得很不善，上官夙多看了幾眼，笑了。
“從來沒有看見過你為什麼女人這幅模樣，也沒有看見過什麼女人能夠接近妖非離。莫名，那女人真的有什麼魔力？”
“沒什麼魔力，很平凡的一個女人。”言不由衷，心不符實際，妖淩蕭隻是莫名的有些不喜歡上官夙對鬱染染也感興趣。
就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被覬覦。
又或者，曾經自己的所屬品被很多人，瓜分。
“既然平凡，你剛才又為什麼要為你大哥的女人遞手帕。其實，你派人抓了她，更能威脅妖非離不是麽，反正在這個地方，虛無人煙，大不了，我讓薄霧叔給你打掩護。”
“他可不見的會偏心你，對他來說，你和上官魅，上官蓮都一樣，隻是他的侄子而已……”
上官夙和上官蓮是國君的兩個兒子，而……上官魅是私生子。
上官薄霧今年三十歲，是西楚國君上官薄情嫡親的弟弟，也是三個人的小叔。
妖淩蕭勾唇，不讓他好過，他也不想讓他好過了：“當年，就是因為躲那一場宮廷政變，上官薄霧才會躲到妖國來，都是侄子，你覺得你和上官魅有什麼不一樣？就算是上官魅名義上是世子那有怎麼樣？你難道忘記了，上官魅現在的父王是在奪嫡之亂中活下來，是因為上官薄霧的阻攔麽？”
上官夙不是不知道妖淩蕭所說的話，隻是他一直沒有去想。
他隻是下意識的覺得，上官薄霧會偏向他，僅此而已。
“我知道你為什麼覺得他會幫你，不就是因為你的母妃是他愛而不得的女人麽。宮廷權勢就是如此，如果當年上位的人是上官薄霧……他怎麼可能失去心愛的女人？或許是他對你母妃的愛不夠深，也或許他的退讓是為了西楚大業。但是這一切，不都說明了，他能夠舍得你母妃一次，未來，他也可以拋棄你，去扶持上官魅。”
*
眼中起伏變化，上官夙嘴角勾勒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妖淩蕭此人，就是如此的討厭。
明明知道他不喜歡聽這些話，可就是要講給他聽。
不就是因為他提了幾句關於他的問題麼？就要這麼報複回來，真是小氣。
“氣了？也好，本殿的事情，你以後少管。”
純黑的靴落在稀疏作響的竹葉上，妖淩蕭轉身，鬢角的碎發，迎風吹動，不甚瀟灑。
“那個女人，是涼王之女？”
腳步頓住，一瞬間，妖淩蕭的身上籠罩上不滿的情緒：“你知道的，太多了。”
“不就是因為在意麼，不在意，你會走的那麼快？蕭，那個女人，你拋棄的太快了。如果再遲點，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
“……”
上官夙看著背對著他的妖淩蕭，忍不住走到了他的對麵：“其實，你可以嚐試著對她下手，試試看，她在妖非離的心中，到底有多大的分量。前陣子你火燒染情崖，手筆夠大的啊，你就不怕妖皇和你秋後算賬？”
“你有那麼多的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麼去拿下太子之位比較現實。如果再拖十年，我敢保證，你的競爭對手會更多。畢竟我父皇已經仙逝……你的父皇卻還年輕，可以給你造出無數個弟弟妹妹。”妖淩蕭不想從上官夙的嘴裏在聽見鬱染染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