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那是什麼表情,本王還會騙你不成?”
鬱染染笑,她家師傅一激動就本王本王的,看來還真是女王爺做的時間有些長了,有些習慣根深蒂固,不好改啊。
但是她對她的心,還是讓她心底生暖。
有師如此,此生何求?
“我知道師傅你不會騙我,隻是鳳棲我是必須去的,有些事情必須去處理。我不是涼王的親生女兒,有人告訴我,我身上流著鳳棲的血液,所以,我要回國確定一下這個消息,是否真實。”
容兮像是見鬼了一樣,妖嬈的眸緊緊的盯著鬱染染,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良久,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了鬱染染靠近她的身子,手壓著她滑膩的胳臂,很認真的警告道:“丫頭,鳳棲平民可出不了那一片土地,你這話,跟師傅可以說,跟別人,不要輕易漏出口風,你知道嗎?”
“為什麼?”
“能夠出了鳳棲琉璃幻境的人,不是皇族就是貴族,你身上若是真的有鳳棲血脈。妖國的長老們還會讓你嫁給妖非離麽?妖非離是妖國的新皇這點不假,但是他若是娶一個有世仇的敵國皇嗣,他這皇位還做的穩麽?亦或者,你覺得斐月容,他的母後,會同意自己的兒子剛登上皇位就被魔宮長老彈劾麽?不僅如此,他們萬一懷疑你是來複仇的,你這條小命還保得住麽?”
容兮挑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也沒有想到,自家徒弟的來路會這麼的特別。
不過涼王到底是哪根筋出了問題,自己的孩子不生,卻去養一個異國血脈?
這事情,可就詭異了。
“你自己把前因後果想清楚,你的身份和你要去鳳棲的事情,輕易不要和別人說。知道麼?”
*
鬱染染抿唇,鳳棲和其他幾個國家有上千年糾纏不休的宿仇啊,真的是有點麻煩。
“其實,這些我都知道。”
“知道?”
鬱染染勾唇淺笑,就算是有世仇,那也是祖宗輩的事情了。
礙著她和非離什麼事情?
“反正我知道就是了,去鳳棲最起碼也得等我拿到去魔塔的資格,現在說這些還太早。”鬱染染聳了聳肩,不在意的笑著。
“去魔塔還不簡單,拿了我的名額,然後,拿了雲霧的名額,你再想辦法弄到另外一個名額就是了。”容兮打了一個哈切,鬆開壓著鬱染染手臂的手,多大點事情呀,她容兮的徒弟如果連魔塔都進不去。
如果連那百八十號人還幹不掉,還好好意思說是她的徒弟麼?
“說的也是。”鬱染染水眸彎彎,另外一個名額,為什麼她覺得從岑鳩淵那裏下手會比較簡單?
“你靈力修煉到哪一層了?”
“第一層。”
鬱染染眼皮子有些打架,整個人有些尤其無力的,慵懶的翻了個身,她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和你自己的禁忌係黑暗魔法有排斥的現象出現嘛?你不說你身上帶著鳳棲血脈,我還不敢往這方麵想,你一說,我大概也明白了。為什麼一萬個人裏也不見到會有一個人擁有的黑暗體質會被你擁有,原來是鳳棲皇族。”容兮滋滋滋的歎了一口氣。
鳳棲皇族向來是上天的寵兒,萬年前開始,隻要是鳳棲帝國的血脈,修煉起來都事半功倍。
大陸的格局千百年如一日的平穩,隻要是絕世強者,那麼不出意外,都是出自鳳棲。
容兮還想在說什麼,可是一低頭,卻發現鬱染染拉著她的袖子,呼吸均勻的睡著了。
頗為無語的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容兮無奈的發現自己的腿已經被某個睡相不怎麼樣的少女給纏繞住。
“這姿勢到底是跟誰學的啊。”不會是妖非離吧?容兮掃了一眼足以容納兩個人的大床,沒有多想,也躺下身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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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
秋風蕭瑟,露珠微寒,妖非離拍了拍自己肩膀上掉落的碎葉,捏起一片順勢滑落的楓葉,慵懶的把玩著。
修長的指搭在細密的紋路上,輕緩的撫摸著,那動作,優雅而又散漫。
“王上,您真的不用去休息麼?”青陽看著在樹下批閱了一整夜公文的妖非離,莫名的覺得有些小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