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走了麽,還來做什麼?”容兮剛回到房間,水還沒有喝上一口,看見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岑鳩淵,手中的杯子一滑,差點從手心滑落。
“來看看你。”岑鳩淵很自然的走到容兮的旁邊,看著女子隨意散漫的斜靠著,衣襟半露的樣子,他的眼底劃過不悅:“你剛才就這麼回來的?”
容兮挑眉,順著男人的目光掃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稍微有些淩亂,但是一切都好,哪裏有問題了?
真是神經質的男人,簡直懶得理他。
捏緊了手中碎玉水杯,容兮新染了妖紫色的指尖油襯的她手白如玉。
絲絲縷縷的青煙從燒開的水壺中冒出,氤氳著她的潔白的手。
情不自禁的,岑鳩淵走上前,伸手摸了一把容兮的手,一時不備的容兮愣了幾秒,直到手被溫熱的大手覆蓋,她才想到要甩開。
“你放開。”
岑鳩淵看著眼前緋紅色的紅唇,在眼前不斷的張合著,腦中已經沒有了別的情緒。
唯一有的感覺就是……親她,親她。
他忽然附身,熱的發燙的手腕直接扣住了容兮的肩膀,在女子驚愕的目光下,他嘶啞的笑著:“容兮,我想親你,怎麼辦?”
容兮剛想罵人,嘴上忽然覆蓋上了一個酥軟的物體,狠狠的抓住岑鳩淵的手腕,她就開始踢人。
離開她甜美的唇,岑鳩淵瞬間扣住了她修長的腿,用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兮兒,每次你這麼看著我,我總是很歡喜,也總是控製不住內心想要吃了你的衝動。”語音剛落,男子就將女子嬌柔的身軀收入懷中,容兮沒了重心,順著慣性向下滑去。
手中的碎玉杯掉落在地上,放出刺耳的碎裂聲,她的瞳孔收縮了幾分。
身體不受控製,腦子也止不住紊亂,她完全看不透岑鳩淵的心思,也不知道他這仿佛無常是為了哪般。
今日這不受控製的吻她,又是為了什麼?這是一時衝動麽?
“吻夠了,起來吧?”
岑鳩淵仿佛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凝視她的桃花眸中幽光肆虐,其中,****的芒染上了炙熱的光:“兮兒。”
容兮的臉色變了又變,抬眸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男人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一手摟著她的腰,尷尬的事是她現在坐在軟塌之上,外人如果進來,完完全全就是一副令人想入非非的場景。
想要推開岑鳩淵,岑鳩淵卻死活不讓她動。
有些羞惱,容兮抿唇看著岑鳩淵:“你知道在自己在做什麼麽?岑鳩淵,你不要讓我討厭你。”
“我隻是想讓你靠近我一點。”
岑鳩淵喜歡看著難得羞紅了臉的容兮,喉結一緊,上下翻滾。
他想要她。
容兮不知道怎麼回應岑鳩淵,隻是覺得,這個男人的固執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剛開始以為,他的堅持不過是一時興起,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是認真了的。
活了這麼多年,若是男人話語的認真程度她還分析不出來,她也算是百活了。
可就是因為察覺了岑鳩淵的認真,她才覺得心裏越發的亂。
***
岑鳩淵的嗓音低沉好聽,看著容兮別過臉,他隻是笑笑,女子涼薄的衣衫在他的手中變成了細微的碎片,他附身吻了吻她的肩。
“不要。”
容兮覺得一切亂了分寸,凝眉,手推在岑鳩淵的肩上,不讓他再前進一分:“不許越界。”
“你的界限在哪裏?”
“反正在你觸碰不到的地方。”
“是麽,那我就試試。”
她越不想讓他得到的,他越想要得到。
岑鳩淵沒有放開容兮,魔魅俊朗的臉上沾染著戲謔的笑意,看著咬著唇的容兮。
燈光打在她的眼睫下,透明色的羽翼散發著昏黃的光暈,天色其實還未到午時,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要下暴雨了,外麵的天空陰沉沉的,連帶著房內的光都弱了好幾分。
岑鳩淵搭在容兮肩膀上的手轉動了一個方向,忽然撐在了後麵的軟塌上,所以,他幾乎完美的把表情複雜,隱藏在角落裏的容兮圈在了自己的勢力範圍之中:“你的徒弟都敢給自己一個接受王上的機會,你為什麼不敢?”
“那是因為我不是染染,你不是妖非離。”容兮感覺到空氣中湧動著她不熟悉的躁動感,男人炙熱的呼吸,落在她的唇邊,挑逗般的,岑鳩淵碰了碰她的唇,又瞬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