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事情?”
“你自己問鳩天。”
***
留下幾瓶藥劑和藥方,岑鳩淵便離開了。
留下鬱染染和岑鳩天大眼瞪大眼。
岑鳩天眼神有些閃躲,鬱染染卻一直盯著他看。
靠在窗邊的男人,表情晦澀,俊美無瑕的臉龐處處透露著邪魅的色彩。修長的腿隨意的交疊著,一個隨意的動作都讓人覺得邪魅的讓人心顫。
隻不過此時,鬱染染卻眼看著自己哥哥一步一步的遠離她。
“不就是多問了幾句關於白家小姐的事情麼?哥哥你至於這麼一退數步遠麼?”
“這些事情有什麼好問的,寶貝你有時間不如給我外甥取個好聽的名字。要不……哥哥幫你想想吧,反正妖非離也不在。”岑鳩天微抬的眸一眼望不見底,裏麵幽光閃閃,讓人看不清楚情緒。
清幽的聲音帶著笑意,鬱染染眸中泛著揶揄的光:“孩子的名字,我自己再好好想想,要陪伴他一輩子的名字,馬虎不得。”
而且,就算非離不在,她也想和他一起商量。
兩個人的孩子,名字自然要包括父母最美好的期許。
“對,千萬好好想想,不能姓妖,這個姓氏實在是太難聽了。”岑鳩天果斷的很排斥妖這個姓氏。
放在千年前,不過是個異域番邦,一群異瞳種族,竟然也敢聯合以下犯上?
還是祖先仁慈,聯係他們備受位於邊界苦寒之地,將他們的族群納入保護範圍之內,可誰知,這是一群披著羊皮的狼。
來勢洶洶,最後竟然自稱為帝。
***
“哥,我們原來的姓氏是什麼?”眸光微閃,鬱染染看向岑鳩天。
“當然是鳳了,我們鳳棲帝國的國姓,那是高高在上的鳳凰帝尊,豈是那些妖魔鬼怪能夠比的?”
奧……
鬱染染恍然大悟。
她終於明白了,其實哥哥對非離看不順眼,有一部分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滅國之恨。
就算這具身體是她的前世,但是她離國之時還太小,沒有記憶。
比不上她哥,內心有國破山河在的複仇感。
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鬱染染淡淡的說道:“那我叫什麼?”
岑鳩天眸色陰暗,情緒忽然席卷而來,沒有回答鬱染染的話,他壓低聲音道:“不管過去叫什麼,都已經過去了。染兒,現在你就叫做鳳染。”
“有些事情能夠過去,但是有些事情……過不去。”
鬱染染挑眉,比如說,父親母親的慘死,她哥不說,她不可能不查。
有些事情一直記在心中,一樁一樁的,都會抽絲剝繭的去解決。
“別擔心,這些事情放著,哥哥會解決。老大給你開的方子,我先看看,如果確定無礙,我就派人去熬,你躺在床上乖乖的,不要走動。”
鬱染染聳肩,掃了一眼四周低調暗色係的房間,不僅是環境,連被子都是淺灰色係列的。
岑鳩淵的客房,她怎麼可能還能躺在床上乖乖的不要走動?
她睡別人的地方,特別是男人的房間,有點睡不著。
戒備心會特別強,不知道為什麼。
迫切的想走,眸光遊離了片刻,看見被放在桌案上的一堆物品,她眼睛一亮:
“不是還有那瓶瓶罐罐的東西麽?岑長老的煉製技術高超,他留下來的藥,說不定喝幾口就好了。”
“沒那麼簡單,老大的東西,可不是凡人能夠享受的起的。”
***
砰——
大門忽然被一腳踹開。
外麵傳來了輕微的喧鬧聲,鬱染染抬眸,卷翹的睫眨了眨。
“染丫頭,我來看你了……靠,岑鳩淵你給我放開,你他媽拉著我做什麼?”
容兮剛往裏麵邁了一步,就被外麵的岑鳩淵拖住了手腕。
“兮兒,她受了風寒,你讓她好好休息。”
岑鳩淵感覺太陽穴忽然有些疼,漆黑的眸光落在女子略帶焦急的臉蛋下,不甚開心的挑了挑眉。
他還是不太喜歡她的注意力被別的東西分散。
好不容易哄的她不在生氣,可是沒有想到她不生氣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過來看鬱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