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手中的暖爐,鬱染染背過身子,不去看岑鳩天。
好家夥,答應的速度還真快。
她一個懷孕的都沒有結婚,她哥倒是迫不及待的有了婚約了。
她連阻止都來不及,她哥就不甚在意的答應了,為什麼她心裏感覺有點慌慌的?感覺答應了這樁婚事似乎有哪裏不對勁一樣?
照理說不應該,不是同卵雙生,應該沒有那麼強的心電感應才對。
更何況,就算是心電感應,也該是兩個人一起覺得慌張。
而不是她一個人心撲通撲通的跳,她哥坐在一旁神色悠閑的看著小黃書。
“看夠了沒有?”
安靜的放下手中的書,修長的指搭在扉頁之上,岑鳩天頗為無辜的看著鬱染染:“看夠了。”
“剛才為什麼答應的那麼快?”
岑鳩天看著岑鳩淵離開卻忘記關上的門,手指微揚,那楠木大門便應聲而關。
“白紫涵人其實挺不錯的,除了體弱了一些,並沒有什麼不好……況且,我對女人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既然娶誰都一樣,為什麼不娶一個易於掌控的?”
“如果你這麼想,哥哥……你未來會栽的。”
“以前沒栽過,以後我相信也不會栽在別的女人身上的。”
砰——
門外,忽然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是誰?”
鬱染染忽然警惕的看向門外,推了推身邊的岑鳩天:“去看看。”
***
“王後,是我。”芙蓉笑眯眯的推門進來,一隻手端著一蠱熱騰騰的暖湯:“剛才手滑,不小心把蓋子敲碎了,王後贖罪。”
“無事。”
鬱染染看了幾眼芙蓉,忽然意識到哪裏出了錯誤。
她好像記得,芙蓉好像也喜歡她哥,所以……
眼尖的察覺到芙蓉的手似乎有些輕顫,鬱染染看向一旁坐著,表情悠閑的岑鳩天:“哥,你去幫忙。”
“恩?”岑鳩天聽見鬱染染的話,也沒有問為什麼。
起身,緩慢的朝著芙蓉走去。
一步一步走的極其緩慢。
鬱染染清晰的看見芙蓉的臉色染上了一縷負責,而後,她飛快的把湯蠱遞到岑鳩天的手中,而後收回手。
“手,燙傷了?”
向來憐香惜玉的岑鳩天抿了抿唇,看著芙蓉手腕那仿若燙傷的痕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是大夫,自己應該可以治療吧?”
芙蓉睫毛微微的眨動著:“可以。”
修長有力的手忽然伸出,芙蓉心跳慢了一個拍子,看著一瓶淺紫色的琉璃瓶塞到她的手中,她一愣。
“治療燙傷的,雖然你是大夫,但是應該也沒有隨身帶燒傷藥的習慣,這個,先塗抹一點。”
“哦,好。”芙蓉聽著岑鳩天哪柔柔的語調,心裏泛起了陣陣顫栗,可是想起剛才自己聽見的話,心底又陷入了一片沼澤,就像是被困住的遊魚,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明明就要和別的女人有婚約了,為什麼要對別的女人那麼好?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作風吧。
哪怕不喜歡,也可以輕易的去撩動別人的心湖?
“愣著幹什麼?你倒是塗啊。”男人卷翹的睫毛微微眨動著,含著笑意的眸看了芙蓉片刻,便移開了。
“恩。”芙蓉嘴角翹起了一抹淺淡的笑意,打開瓶蓋,自己給自己塗抹起藥膏來。
“不用還給我了。”
岑鳩天沒有再看芙蓉,一手端著滾燙的湯蠱,像是沒事人一樣,走回床榻。
撩開珠簾,他一手拿過一旁的木質折疊桌,可以巧妙的打開放在床榻上,並不占地方,但是方便鬱染染進食。
“有些燙,我給你吹吹。”
鬱染染曼妙的眸中蓄滿了揶揄的色彩:“哥哥你還隨身帶燙傷藥啊。”
“恩,前些日子被火燙傷了,我找大哥要了一點藥,所以隨身帶了一些。隨便而已,你不要多想。”
“……”
額,她倒是不會多想。
會多想的可能是人家芙蓉好麼?
她哥到底是聰明還是遲鈍,對女孩子太好,雖然是應該的,但是要注意分寸啊。
這樣很容易讓別人誤會的。
雖然她也覺得這個分寸的界限比較難以把握,但是總要自己扣著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