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染染本來以為她哥說的幹架隻不過是說說而已。
可是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天剛蒙蒙亮,窗戶就被有節奏的聲音敲響。
玉聲轟鳴,清脆的聲音像是天外而來的樂章,越發的覺的不對勁,鬱染染抬眸,戳了戳環繞著她的男人的胸膛:“外麵有聲音。”
“你哥估計拿著他的寶貝玉蕭,在外麵晃悠呢,乖,寶貝兒我們不理他。”
鬱染染剛鑽出頭,就被妖非離壓了下去,某個男人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準確的扣住了她的手,握緊,放到他的腰肢上。
感覺手下環繞著男人溫熱的身子,莫名的感覺有些騷動。
大概是雪後初晴,所以溫度特別的低寒,昨天除了太陽,開始化雪,那陰森森的溫度讓鬱染染往妖非離的懷裏躲去。
真的是冷的不得了。
“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岑鳩天會是你哥,嗬,那也好,讓他成天和本王對著幹。接下來,總有能讓他冒火的地方。”
幽冷的眸中劃過錯愕,鬱染染低眸,笑眯眯的問道:“你想對我哥做什麼?”
“是他想對本皇做什麼才對,這麼多年,他一直跟我對著幹,早前覺得莫名其妙,現在知道理由了……”
有些人的不對盤,是天生的。
男人側過身來,深邃的令人著迷的眸,就像是高原塞上最冰寒入骨的水,眸底蕩漾著細碎的冰霜,回眸,摸了摸鬱染染的頭,他的眼底夾雜著笑意:“有了你,多了軟肋的人,何止我一個?”
“所以我倒是成了你們算計彼此的籌碼?”
“哪敢,寶貝兒你明明是我們明爭暗鬥的源頭。”手指劃過她水靈的似乎能滴出水來的肌膚:“你哥和你一樣,特別招人,南陽的婚約,本來我想找方法算計到他頭上的,現在看來,要在想想。”
鬱染染哪裏能不明白妖非離的心思,她哥和他不對盤。
本來南陽要聯姻,他要假意迂回,這公主自己不娶,估計要找個替死鬼。
岑家乃是四大家族之首,岑鳩淵有婚約,那麼他想要給岑鳩天指婚,也不敢是點點頭搖搖頭的事情。
南歆韻是一個,南夢瑤也是一個。
他不會想把兩個女人都丟給她哥吧?
“我哥這是做了什麼孽,岑鳩淵要算計他,你還想坑他,我告訴你,不許動他。”
“寶貝兒,你這護短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你越護著他,我看他越不爽,這不爽積累到一定的地步,那可是會出事情的。”別說是南陽公主了,他連打算清楚掉的後宮佳麗,全部都準備給岑鳩天打包送回府裏。
***
一場雪後,漫山遍野銀山素裹,流花飛瓊,但是因為山高風大,所以雪一般停留不住很長的時間,這個時候,山間霧氣升騰。
靠近池水,也是冷的發慌。
岑鳩天抬眸,掃了一眼滴答滴答不斷落水珠子的竹葉,嫌棄的挪了個位置,看了黑漆漆一片的屋內,他挑眉:“王上,時候不早了,該起床比試了。”
不耐煩的聲音傳入房內,鬱染染頓時勾唇淺笑,靠近妖非離,彼此間鼻息可聞,她盯著他緋紅的薄唇看,調戲般的碰了碰,剛碰到,就後退了:“所有人都敬著你怕著你,岑鳩淵權勢滔天卻也不敢和你撕破臉皮,我哥怎麼就有和你對著幹的能力呢?”
妖非離深邃的眸中沒有太多的情緒,不鹹不淡的掃了一眼窗外,慵懶邪魅的坐起身來,靠在床欄:“你哥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十多歲的時候就到了幻靈七段,即使如此,也不算太逆天……但也不知道他何處入了魔宮那群老頑童的眼,從小他就被魔宮當做寶貝疙瘩似的培養著保護著,自幼他便在同齡人中便天賦強的鮮有敵手,越是培養進步的越快,到他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幻靈巔峰,還好他用的是隱蔽的身份,不然岑家不知得引起多少人的忌憚。”
“別人忌憚不忌憚到是沒什麼,怎麼我感覺你倒是挺忌憚他的?”
“他和本皇不對盤,他想要支持的人一直是妖淩蕭或者妖玖,隻不過岑家和岑鳩淵支持的人是我,他才無可奈何罷了。這麼一個強悍的魔宮長老,又看本皇不爽,本皇能不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