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後很深情的問顧幽冉為什麼不去他身邊?非離竟然問出這種話?
什麼時候?什麼地點?
去她的,妖非離還會醉酒?
酒量那麼好的男人。
有股迫切的推開屏風,推開門進去的衝動,但是想了想,鬱染染還是決定再聽一會兒。
萬一聽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呢,懷著一股不知是好奇還是窺探的心情,鬱染染坐在了一旁的軟塌上,聽著裏麵人交談。
顧幽冉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妖非離回答的聲音,抿著唇看著男人那疏離的神色,和那張令人心醉的俊美容顏,她感覺心底被嫉妒填滿。
明明是她想遇見的他,可為什麼他疼惜的人卻是鬱染染?
越想顧幽冉越憤怒,越憤怒,她卻笑得越溫柔:“非離哥哥,伯父說我的年紀也差不多了,可以嫁人了,你覺得呢?”
“本王覺得?”妖非離輕輕的扯了扯嘴角,玩味的目光落在了顧幽冉的臉上,仿佛不知道她的心思一般:“你覺得本王應該如何覺得。”
“討厭~非離哥哥,你明明知道的。”明明說著俏皮的話,但是顧幽冉還是暗暗觀察著妖非離的神色,確定他沒有生氣,才試探的問道:“聽說……文武大臣們,想要給非離哥哥你納妃子,選秀,你……知道麽?”
“恩。”妖非離微微頷首,修長的指在桌案上打著節拍。
一聲,一聲,回蕩在寂靜的禦書房內。
顧幽冉覺得有希望,輕輕的抬起美眸,低聲喃喃道:“那,非離哥哥,你覺得,我怎麼樣?”
墨白在後麵感覺有點聽不下去,雞皮疙瘩起了一點。
看了一眼自家鎮定自若的帝君,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竟然能夠和這樣的女人寒暄。
妖非離抬了抬手,墨白立刻給他的茶杯裏添加了茶水,茶香味頓時散了出去。
顧幽冉站在原地,看著遠處坐著的妖非離:“非離哥哥,幽冉不求什麼名分,隻要……能在你身邊伺候你,服侍你,就是我今生最大的福分了。如果你也對幽冉有想法,那……”
嬌羞的看著妖非離,顧幽冉捏著手帕的手快要將那薄薄的手帕攪碎了,墨白看了那帶著紅梅的手帕,嘴角抽搐了片刻。
好吧,他心疼那手帕了,不知道為什麼。
“這也太委屈你了,顧家小姐最起碼要明媒正娶,不是麽?”妖非離不著痕跡的合上卷軸,端起那泛著溫熱的茶水,微微的抿了一口。
心髒猛地一滯,顧幽冉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非離哥哥你的意思是你願意明媒正娶,迎娶我?”
這明媒正娶的人,隻有皇後。
這個女人是腦子秀逗了嗎,還真敢想,墨白跟過鬱染染一段時間,也看過她和帝君成婚後的恩愛纏綿,心中其實已經認定了帝君這輩子應該隻守著一個女人了。
“墨白。”墨白心中一跳,有些緊張的低下了頭:“君上。”
“你有話說?”妖非離戲謔的看著墨白,墨白急著解釋,但是看見妖非離的表情,卻連一個字都不敢說。
多說多錯。
“竟然還不敢說,要是不喜歡說話,這舌頭,就別要了吧。”
妖非離的話語落下,墨白神色微變,顧幽冉卻有些幸災樂禍。
“屬下隻是覺得……帝君已經有王後,這明媒正娶一詞,不太準確。”
“如何不準確?”顧幽冉反駁的情緒太過明顯,妖非離還沒有說話,她就已經急著詢問墨白,在她的心裏,她並沒有比鬱染染差。
論家室,雖然她是孤女,被伯父收養。
但是鬱染染有比她好多少嗎?鬱染染本來就是涼王的養女,可是現在鬱王一族全數被滅,鬱染染跟她一樣,不,她比她的後台還要弱。
“如果顧小姐不懂,還是回去再讀幾年書。”
“你……”雙目猩紅,顧幽冉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吸了吸鼻子,無比無辜的看向妖非離:“非離哥哥,我……”
“沒事,你繼續說。”妖非離不知道是存了什麼樣的心思,看見顧幽冉垂淚,不安慰也不阻止,隻讓她繼續說。